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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闕闕停下步子, 轉頭跟兩米外的季硯說話:「我們給老爺爺帶些禮物吧。」
季硯在想事情,並沒聽清江闕闕的話。
江闕闕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的注意力剛剛不在這兒,又重複了一遍。可這時夜晚的斯里蘭卡正拉開序幕,熱鬧的小街頃刻變得吵吵嚷嚷、鑼鼓喧囂。
江闕闕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忽然懶得走這兩步,就要他遠遠地就聽清她的話。
她把手攏成喇叭狀,放在唇側,朝著兩米遠外的季硯喊起來——
「我說啊,我們去糕點鋪看看吧?」
不過半小時,天就已經暗下來,路邊燈光將對方映著朦朧不清,季硯眯著眼仔細去辨別江闕闕的口型,聽著她的聲音。
看不懂,聽不清。手從嘴邊夾走煙,季硯皺著眉走進了幾步,半俯下身,問她:「你說什麼?」
江闕闕眼底湧現出莫名其妙的開心,季硯以為她又在整自己,臉一黑轉身就要離開,結果衣擺被拽住。
他垂下眸子,剛掃過那雙纖細漂亮的手,就聽到江闕闕的聲音。
「我們給城西老爺爺買些這兒的糕點吧。」
季硯挑起了眉,卻聽江闕闕用又軟又糯的聲音,又叫了聲,「硯硯。」
這個聲音,他在江闕闕跟林情冤枉他的時候聽過,那時候,江闕闕還晃了晃林情的胳膊。
緊接著,他就感到自己的胳膊被晃了晃。江闕闕兩隻手齊齊上陣,來回晃著季硯的小臂,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撒嬌。
「季硯,硯硯,老公。」
季硯手臂倏地僵住,一股酥麻感從掌心開始,穿過手臂,透過後頸,並試圖掌控他的大腦。
他壓低聲線,對這個稱呼有些不可理喻:「誰準你這麼叫的?」
「自然是結婚證讓的呀。」
季硯被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嗆了一下,低咳兩聲,叼起手中的煙,白霧環繞間,聲音含糊不清:
「我們會離婚,你不用叫。」
江闕闕才不管,她得寸進尺地湊近了季硯,一邊盯著眼前的橘火,一邊問他:「煙好抽嗎?」
季硯連忙一仰頭躲開,把煙扔在地上用腳捻滅:「不好抽。」
「我不會誒。」
「你就應該不會。」
「哦!」江闕闕歪了歪頭,「我不喜歡,你也應該不會。」
季硯:「?」
他垂目端詳著江闕闕說這話的語氣,確認她是認真的,良久後,他淡淡道:「與我無關。」
她不喜歡,與他無關。
季硯總有這種能把她營造的曖昧氛圍破壞殆盡的能力。
真是該死的單身天賦,江闕闕想。
不過,發現了些好玩的。
江闕闕彎了彎那雙漂亮眼睛,剔透瀲灩。
在鏡頭前,她與季硯的較親密言行會被系統判定是正常營業行為,她的那聲「老公」,會被季硯認為是不想離婚做出的討好之舉。
規避懲罰叫「老公」的小技巧加一。
…
聯絡好快遞後,兩人出了糕點鋪。
側門外堆滿了金黃色的椰子殼,在路燈下光澤流轉,像一顆顆巨大的海底珍珠。
江闕闕晚上只吃了半份芭蕉葉包飯,喝水嚴重不足,現在口渴的緊,看到有賣椰子的,連忙走過去跟老闆買了一份。
老闆是個廣東大叔,家鄉來客,熱情得很,硬是買一送一,刷刷兩刀給她開了兩個椰子,連吸管都插好了往她手裡遞。
「給那個靚仔,你們一起喝啊。」老闆指了指她身後的季硯。
江闕闕笑著接過,先吸了手裡的椰子汁一口,才把另一個舉高遞給季硯,學老闆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