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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衍迷迷瞪瞪的反手抽了一把他在背上作亂的手，“……你個餓狼投胎的……” 這是醒了？

衛青城挑挑眉，直接從被子裡把人挖出來，看著他閉著眼，一頭長短適中的頭髮也在被子裡揉得亂糟糟的，他親暱的颳了刮他的鼻樑，“醒了還不起來？”

“我累得要死，你讓我多睡一會兒是要怎麼滴啊？”徐墨衍無語凝噎的吸了吸鼻子，還是不願意睜眼。

“不是我不想讓你睡，你爸一早就打了電話，說要來，你想等著他來掀被子，觀賞這一室春光？你不介意？”

徐墨衍一聽他這麼說，噌的一下睜開了眼，“我爸打了電話？”

看著媳婦兒那猛然睜開的眼裡還帶著一片沒有完全清醒的氤氳，衛青城心裡柔軟一片，“嗯，這時候估計快要到了。”

徐墨衍抓抓頭，眨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問了一句，“你怎麼會接我電話？”

衛青城指了指堂屋，“你的電話放在外面的桌上了，我一早聽到聲響下床去找的，看到打電話的是你爸，我就直接接了。”

徐墨衍懵懵的點頭，“哦。”

“好了，快起床去洗個澡，我把床單拆了，早飯我給你熱在鍋子裡的，你洗了澡再吃還是吃了再洗？”衛青城看他還一雷沒睡醒的模樣，毫不猶豫的湊上去親了兩口，揉著他的腦袋，哄孩子一樣哄他趕緊行動。

“哦。”

“現在來不及了，等春天的時候，把家裡鋪上地暖吧，冬天屋裡太涼不方便走動。”衛青城從床頭拿了他的厚浴袍給他披上，讓他趕緊起床。

“鋪地暖？”衣服披到肩頭上，徐墨衍也沒有再繼續磨蹭，忍著一身的痠痛動作起來。

“嗯，晚上想抱你去洗澡，但是屋裡太涼了，怕你著涼只得作罷。”

“我們這邊根本就沒有人家會鋪地暖，又不會下雪，這溫度也算將就，根本就用不上。只南方不比北方那大雪連天的冬季，南方很少下雪，供暖的設施也沒人搗騰，都習慣了，也就沒人在意這個。

看他下床，腳下有些不穩，搖搖晃晃的，衛青城放下手裡的被子，走過去樓著他，給他把浴袍的帶子繫好，“鋪上吧，冬天也方便一些，進了屋就可以把身上的厚衣服脫了，做事也方便。”

衛青城從小就生活在北方，在南方過冬的時間很少，大部分冬天他都在冰雪連天的地方，習慣屋裡冬天供暖，這乍然到了南方過冬，屋裡沒有供暖，屋裡屋外都穿得一樣厚實，在外面還好，進了屋他相當不習慣。

徐墨衍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身上什麼都沒穿，就一件浴袍，一股子涼氣從腿下邊往上竄，凍得他哆嗦。 “嗯嗯，行！不用等明年了，我明兒就去問問。”他跺了跺腳，“你收拾，我洗澡去了，冷死了！”

“嗯，去洗吧。”衛青城看他腿有些搖晃，但是估計有些冷，扶著他站起來穩了一會兒，就弓著腰往浴室裡躥。

“給我找一下衣服……”徐墨衍邊走邊吩咐衛老闆趕緊伺候他洗澡。

“去吧，我給你找。”

徐墨衍就哧溜哧溜的出了臥室往浴室去了。

衛青城先給他找了要穿的衣服送到浴室裡去，看到他在蓬頭下都是靠著牆站著的，衛青城知道他昨晚累得夠嗆，也沒再鬧他，“墨衍，衣服我給你放在這裡了，小心點站穩別摔了。”

“嗯，我知道。”

這人晚上雖然得寸進尺，完全沒有度，但是其他時候很少鬧他，也不會刻意的去逗他吃他豆腐什麼的，對於這一點，徐墨衍還算是比較滿意的。

他不大喜歡兩個人隨時都粘粘糊糊，就好像沾了粘膠一樣，走到哪兒都分不開的那種，就像沒長骨頭一樣軟嗲嗲的膩歪在一起，看著就他讓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