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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說,實習那時候,我和那個男的什麼事都沒有,你就突然找上人家。」
她開始翻舊帳,打算把事情都說清楚。
大四的時候,她在學校附近一家外企實習,住的是公司宿舍。
當時徐秉然還在當特警,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幾乎沒有假期可言,但他依舊儘量抽出時間來找她,次數多了和她一幢樓的同事多少都對徐秉然有些印象,更別說徐秉然長相和身型都出挑,想讓人不注意也難。
那時候剛好有個男同事和她在做同一個專案,兩個人話都比較多,關係還算可以,經常一起吃飯,有時候還一起下班。
她不知道徐秉然為什麼有對方的聯絡方式,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深入對話了一回,之後那位男同事明顯開始疏遠夏聽南,又過了沒多久,公司裡就傳出了一些比較難聽的謠言,諸如她亂搞男女關係之類的,而且愈演愈烈。
夏聽南就算再樂觀,但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何況那段時間她很忙,心情一直有些抑鬱,再加上連續幾次撞見別人在背後詬病她,她就像油桶被點著了火,整個人炸了。
怒氣需要有一個發洩的物件,於是她把槍炮對準了她所認為的始作俑者——徐秉然。
後來回過頭來想一想,徐秉然是什麼人她哪能不知道,其實她最應該噴的分明是那位男同事,不知道往外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謠言。
但她那時候太年輕,有著現代人常有的毛病,還是欺軟怕硬,擅長窩裡橫,習慣於把氣往自己人身上撒。
她一氣之下刪掉了徐秉然所有的聯絡方式,後來徐秉然來找過她幾次,但她那時候還在氣頭上,於是都狠下心避開了,等到她逐漸冷靜下來想把徐秉然加回來,徐秉然卻沒有再理過她。
之後夏聽南實習結束,從那家公司離職,離職前還和那個男同事大吵了一架,然後寫論文、準備畢業答辯、找工作、換工作、全身心投入考公考編,事情堆積著過來,變得無比忙碌,就更別提和徐秉然聯絡,而且也有賭氣的成分在,畢竟她也是要面子的,聯絡了徐秉然這麼久沒有得到回應,之後自然就不再堅持聯絡他。
徐秉然站直身子解釋道:「我沒和你那個同事說什麼,我也沒想到他會那樣。對不起。」
「沒有沒有,你沒做錯什麼,是我當時太過分了。」看到他這麼果斷地道歉,夏聽南更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她想好好地和徐秉然道謙的,沒想到自己突然就怒火攻心,她連忙說,「我才是對不起,我那段時間太暴躁了,所以你不生我氣了吧?」
徐秉然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搖頭。
她又問道,「所以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加我?」
徐秉然沉默了兩秒,說:「不想理你了。」
夏聽南:……啊?
夏聽南:你剛剛說過沒有不想理我。
徐秉然:我說錯了。
夏聽南:?
夏聽南:真有你的。
徐秉然:還行。
夏聽南好氣又好笑,不過整個人倒是徹底舒坦,和徐秉然重逢之後,她就覺得有塊大石頭壓在心上,如今開誠布公地說完自己的想法,頓時感覺心裡的一根刺被連根拔起。
誤會如果不及時解釋,是很容易被放大的,分明是這麼小的一件事,卻莫名其妙讓他們冷戰了三年多。
這幾年她不是沒有關注過徐秉然,她知道徐秉然每年都會找機會回來看一看她爸媽,但可惜從來沒有和她撞上過一次,她以為徐秉然是在故意躲她;她知道他的仕途一帆風順,但不知道他調回來了,她以為徐秉然是不打算回來的;她也知道徐秉然問過她的情況,但卻一直沒有主動聯絡她,她以為自己和徐秉然回不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