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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受這種折磨?
莫說是山匪鬧事,就算是兩國交戰,跟他區區喪批有什麼關係?
喪批不過就是想盡力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歷史罷了,又不是真的來當皇帝的。
「這等小事,也需要朕親自決策?」喪批說:「朕養你們這批官員,是當飯桶的嗎?」
……生氣了?
他果然,很討厭齊王殿下啊。
殷無執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腦袋,道:「好,那換別的,不提這件事了。」
姜悟:「……」
不,不要換別的,他想出去,他不想呆在御書房了。
好累,人為什麼要當皇帝,為什麼要批摺子,為什麼就不能像個鬼一樣,只需要飄來飄去就好了。
求求老天收了他吧。
讓他回到記憶最初的時候,沒有眼睛,沒有耳朵,沒有意識也沒有思想,只需要單純的存在著,或者不存在也沒關係。
人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要存在啊!!
殷無執已經翻開了其他的摺子,道:「陛下,來看這個。」
誰給你的勇氣,敢給朕派發工作的?
誰給你的信心,覺得朕一定會任你擺布的?
電石火光間,喪批再次看向殷無執:「親朕。」
殷無執沒反應過來。
「殷無執。」姜悟說:「親朕。」
還是他太放任殷無執了,對他的羞辱還不夠,還需要加倍加倍再加倍。
殷無執要威脅一個喪批,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殷無執盯著攤開的奏摺,卻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親,要親。」他一動不動的模樣讓姜悟感到了稍許的滿意,慢吞吞地道:「朕看一本摺子,你就親朕一口,不然不看。」
殷無執逼他做不願意的事,喪批自然也要逼回去。
他逐漸放鬆下來,還伸手來摸殷無執的手背:「殷愛卿,生的這般貌美,若是肯給朕點甜頭,朕在這御書房裡,就能待的久一點。」
殷無執喉結滾動,剋制地把手指縮回了袖子裡,低聲道:「陛下,不要開玩笑。」
「不玩笑。」姜悟的手指順著他的袖口鑽進去,指腹擦著他的腕子,歪頭道:「殷愛卿是朕的男寵,取悅朕是應該的。」
殷無執渾身僵硬,他猝然看向姜悟。
姜悟的眼珠水潤清透,一瞬不瞬地跟他對著:「男寵,就該有男寵的樣子,就該負責哄朕開心,讓朕享用。」
這是一目瞭然的羞辱。
殷無執臉色發青:「你,你這昏君。」
「親朕。」
姜悟才不管他怎麼罵,他能聽到殷無執逐漸紊亂的呼吸,也能分辨出殷無執臉上難以忍受的惱恨,毫無疑問,殷無執煩死他了。
他用不容拒絕地語氣說:「快一點,別逼朕親自動手。」
他們兩人皆坐在桌前的蒲團上,殷無執雙手握拳撐在地面,眼圈逐漸紅了。
男寵、享用、取悅……
這些字好像一個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定南王世子,鷹軍少將,天之驕子,哪個見了他不客客氣氣,恭恭敬敬,也只有姜悟,敢往他身上貼這樣作踐人的標籤。
「朕數三個數,你若不親,朕就宣你父親進宮。」終究還是喪批更勝一籌,眼看著殷無執而眼睛越來越紅,喪批越來越自豪:「然後朕就把他……」
殷無執堵住了他的嘴。
昏君,昏君,昏君。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要割了這昏君的舌頭,讓他再也不敢,威脅他,羞辱他。
……好軟,好甜。
他又嗅到了那股桂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