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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身子綿軟溫熱,又散發著一股香甜的氣息,就像是一杯熱氣騰騰的羊奶,引誘著他喝下去。
他看著懷裡人稠黑的髮絲調皮地落在她白膩的肌膚上,以及落在緊貼在自己心口處的起伏之處,那處綿軟無比,好似同他心跳聲共振,一聲一聲,直擊他的心底。
小姑娘的眸子清澈見底,無一絲雜質,眼底皆是明媚的笑意,像是晨間的薔薇花,嬌嫩欲滴。
他連忙收回目光,直視前方,僵直了身體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臉皮很厚?」
阮綰聞言一頓,看著男人的耳尖悄悄爬上紅暈,理直氣壯道:「沒有,你是第一個讓我厚臉皮的人。」
沈二爺徹底拿阮綰沒轍了,小姑娘嬌蠻粘人還難纏,她說他是第一個讓她如此厚臉皮的人,那段秉言呢?
這般想著,他腦海里浮現出阮綰也這樣抱著段秉言那廝撒嬌耍賴,笑意盈盈,想起方才她在屋裡說的那句話。
他只覺得心口一滯,鬼使神差道:「那段小公子呢?」
「段秉言?他還不配,他給我的感覺,只有噁心,他不配和二爺比。」阮綰一提到段秉言就生理性反感,前世她也不喜歡他,之所以想離開沈二爺,也並非是因為喜歡段秉言,只是她誤以為自己喜歡他罷了。
她最後發現自己不喜歡他,為時已晚,她為了活命,為了不被拋棄,所以只能跟他在一起,她其實一直都是個自私的人。
沈二爺看著阮綰眉間的冷意以及眼底的厭惡,好似段秉言是極為骯髒的東西,他心裡的鬱氣莫名消了幾分,想到方才她對自己說的話,沉聲道:「你就不怕失望麼?我若納妾,你該如何?」
阮綰聞言微愣,她明白沈二爺的意思,雖然她想著搞定沈二爺,但是最主要的目的是彌補自己前世犯下的錯誤。
假如他真的遇到所愛之人,那她也可以放手啊,阮綰認真看著男人道:「假如我真的喜歡上你,那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歡我,其實沒有太大關係,雖然會難過,但……」
但這是沈彥愷的選擇,她還能阻止他尋找真愛不成?
這樣看著她好像很偉大,但並非如此,她從始至終都是自私的,她呆在沈二爺身邊,是為了減少前世犯下的罪孽。
她如今之所以想霸王硬上弓,也是因為想給自己找一條後路已,當然這都要看兩人有沒有緣分,也要看沈二爺願不願意。
「你年紀輕輕,看得到倒挺開。」沈二爺看著懷裡人,刁蠻無賴還迷糊,看著不過十幾歲未經世事的少女,怎麼說出的話,頗有些看破紅塵之意。
阮綰心裡記掛著那封信,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低聲道:「先不說這些,我們趕緊回去,方才那封信可重要了!」
沈二爺看著她是真沒有下來的打算,無奈搖了搖頭,只得將人抱回去。
兩人方才詭異又尷尬的氛圍消失了,取代之是心知肚明,既然已經明白彼此想要什麼,那就大方應對便是。
沈二爺抱著阮綰回了院子,一路上不少僕人向他們投去驚詫的目光。
他們若是沒記錯,就在剛才,二房的兩位主子之間的距離,快比護城河還寬了,怎麼如今護城河填土造地了?
阮綰才懶得理會他們,她懶懶地躺在男人懷裡,取出方才陳嬤嬤給她的信封,看著男人笑道:「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
「這位陳嬤嬤是靜南王府的人?」沈二爺看著前方,一路上接受了不少注目,總之他這個清心寡慾的名頭,今日過後就沒了。
「沒錯,她之所以並未挑明,想必有原因,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邀請我們過府一敘,且只邀請了我們,所以,你要做好認識靜南王的準備了。」阮綰一邊說著,一邊回憶前世段秉言同他提過靜南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