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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爺看著少年整個人無力趴在馬背上,只要那匹馬動作再大一點, 他就會摔下來,到時後果難料啊,他高聲道:「再等等。」
他緊緊盯著那匹發狂的馬,如今那匹馬中的毒還未完全起作用,約摸會有一瞬的功夫, 那匹馬會因毒性而眩暈, 只要這個時候接近它,近距離擊殺才有效果。
靜南王養的馬都是以戰馬的標準來挑選的, 身上還穿著護身甲, 兩丈開外射箭,弓箭壓根射不穿馬匹。
沈二爺等了一會兒, 那匹馬的動作慢了下來,原本是正對著沈彥愷, 如今它甩了甩尾巴,長嘶一聲,轉過身去,
就是現在,沈二爺鳳目微眯,一邊策馬朝著少年的位置狂奔而去,一邊彎弓搭箭,在靠近那匹馬將近半丈時,瞄準馬頸,用盡全身力氣將弓箭射出去。
此時只聽得一聲悽厲的嘶鳴聲,弓箭射穿裸露的馬頸,鮮血四濺,瘋馬朝著一旁的圍欄撞去,而那少年也因為無力,朝著地面飛快墜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沈二爺伸出長臂,一把將馬背上的少年撈起來,扔在馬背上,朝著圍場一旁的陰涼的空地策馬而去。
眾人看著少年被救出來,皆鬆了一口氣,那幾個護衛還未回神,此時原本撞向圍欄的馬突然轉身,沖開他們的圍堵,朝著沈二爺的方向狂奔追去。
沈二爺剛下馬,正要扶少年下來,便察覺背後有異樣他一回頭,便看到鮮血淋漓的瘋馬朝著他跑來,速度極快。
如今他要策馬離開必定來不及了,如今只能保一個,思於此,他用力拍了拍身旁的馬,那匹馬馱著少年跑開了。
阮綰看著沈二爺這一舉動,徹底慌了,她略略看了一眼圍場,繼而高聲喊道:「沈彥愷!快往左跑!」
沈二爺隱約聽得少女的聲音,他下意識就往左邊跑去,此時左邊那處正是圍欄,而且剛好有幾個木箱子堆在一起,沈二爺利落地跳上木箱,堪堪躲開了瘋馬的攻擊。
然而瘋馬並不疲倦,一邊流著血,一邊像無頭蒼蠅一般瘋狂撞著木箱,整個箱子晃蕩地厲害,沈二爺重心不穩,差點就摔下去。
此時那幾個士兵壓根不敢靠近瘋馬,只得提著長矛圍著它轉,他們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的馬,而且還被下了毒,戰鬥力非一般馬匹能比。
阮綰緊張地盯著沈二爺的身影,咬了咬牙,囑咐了沈聽禾幾句,便轉身離開。
此時看臺上眾人極為關注圍場,他們看著沈二爺在這種火辣辣的太陽天下暴曬了將近兩刻鐘,而且一直同發狂的馬匹對峙,還捨命救人,如今這世道,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原本看不上沈二爺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漸漸發生改變,這位沈二爺,並非如同傳聞裡頭的那般無用,反而有不可多得的男子氣概。
然而就算是敬佩,圍觀的世家子弟也不會去幫一個身份卑微的人,對於他們而言,他們只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人。
沈二爺抓著欄杆,看著少年已經安全出了圍場,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曾想到,這匹瘋馬的被射穿的馬頸,還能撐著一口氣,如今周圍沒有任何能夠助他逃離的地方,只能等著瘋馬血流而亡了。
此時阮綰去找了靜南王妃,讓她給自己準備一張捕獵的大網,還有幾個護衛,既然那匹馬無法近身,那她就請它入甕。
靜南王妃看著阮綰堅定的模樣,知道多勸無用,嘆了一口氣,囑咐護衛保護好她,阮綰帶著護衛就進了圍場。
此時圍觀眾人正全神貫注盯著沈二爺那處,並未注意到阮綰帶著人進了圍場,此時有人看著阮綰指揮護衛牽著大網,不由驚呼一聲道:「你們看,那是誰家姑娘?不要命了!」
他們聞聲看去,看著阮綰身後掛好的大網,有人道:「她不會是想將那匹馬引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