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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眉領命點了點頭,朝著阮綰行了一禮,便歡天喜地退了下去。
阮綰定定看著青眉的背影,眼底露出幾分冷意,既然大房和段秉言存心不讓她好過,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正在心潮起伏時,青棠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恭敬道:「姑娘,東西準備好了,可要現在過去?」
阮綰聞聲回神,將眼底恨意斂去,看向青棠,笑眼彎彎道:「走吧,去書房。」
如今更為緊要的是先抓住沈二爺,既然她選了二房,那就要真心相待,沈二爺為人慧智敏感,自己若是惺惺作態,他不可能會信任自己。
主僕兩人出了院子,朝著書房走去,此時她們身後的樹蔭下,現出一個身影,朝著大房的方向離開。
青棠一邊給阮綰撐傘,一邊道:「姑娘,奴婢有一事,想鬥膽問一問。」
「你想問青眉麼?」阮綰一邊打著團扇,一邊看著園中的景緻,滿不在乎問道。
青棠沒想到自家姑娘竟會如此直接說出來,她有些難為情道:「奴婢記得青眉以前最得您的喜歡,然而自從您成親那日開始,奴婢便覺得您對她的態度不同往日。」
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底露出緊張之意,唯恐惹得阮綰不快。
阮綰看著青棠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裡不由酸澀,前世青棠死之前,也是這般小心翼翼維護她。
她伸手拍了拍青棠的肩膀道:「青棠,我本來想著找一個機會和你說這些,既然你問了,那我便直說,以前是我識人不清,聽信小人讒言,以前對你不好,你可能原諒我?」
青棠看著自家姑娘認真的眼神,連忙擺手道:「姑娘言重了,奴婢怎麼會介意這些事!姑娘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若不是您救了奴婢,奴婢如今怕是已經成了孤魂野鬼,您是奴婢的恩人。」
「好青棠,你只需要記得我信任的人只有你,至於青眉,她是段秉言的人,並不會忠心對我,所以以後,在這沈府,只有你能幫我了。」阮綰言罷,面上露出幾分自嘲的笑意,繼而放眼望向遠處,淡淡說道。
青棠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青眉竟然是段公子的人,她看向自家姑娘,鄭重其事點了點頭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辜負您,就算是為了您去死……」
她還未說完,便被阮綰捂住了嘴巴,她疑惑看著阮綰,便聽到少女道:「以後別說死不死的事,我們都要好好活著,青棠,你不可以死。」
阮綰言罷,便移開目光,快步走向書房,她緊緊握著手中團扇,極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前世之事紛紛擾擾,一直盤旋在她心尖,只稍稍一想,便如潮水將她吞沒。
青棠看著自家姑娘突然加快腳步,雖不知為何,但敏感地察覺到她情緒不對,便也沒繼續說話,抬步跟了上去。
主僕二人到了書房,興文正靠在門口打盹,聽得腳步聲,以為是自家主子,心裡一緊,連忙直起身道:「主子,您回來了?」
他話音一落,空氣中靜寂了片刻,便聽得一聲清脆的笑聲,他心生疑惑,揉了揉眼睛看去,便看到阮綰站在跟前,身旁還跟著那日將他趕出院子的丫鬟。
那個丫鬟正捂嘴偷笑,他面上一熱,連忙朝著阮綰行了一禮道:「奴才興文見過少夫人。」
阮綰看著傻憨憨的興文,忍不住彎了眉眼,誰能想到眼前這個老實憨厚的小廝,以後會成為宰相府的管家呢?
她搖了搖頭笑道:「興文兄弟,若是累了便去歇息,二爺不會說什麼的。」
「奴才不敢,少夫人折煞奴才了,二爺對奴才很好,奴才什麼事也做不好,只能守一守院子了。」興文滿臉惶恐應道。
他沒想到阮綰如此親和,他原以為阮綰如傳聞中說的那般,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