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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又如何,不信又怎麼樣?她不是依舊這樣活著嗎?苟活著,她知道這些時間是她偷來的,但在這段時間裡,她起碼沒有做錯事。
鶴汀看著眼前少女眼中的淡漠之意,他也不再偽裝,他昨日就看出來了,阮綰和以前不一樣了,起碼,是和前世不同了。
「我信,所以我回來了,你不也是麼?」鶴汀此時斂了少年的神態,雖然依舊是少年稚嫩的臉龐,然而眸中露出的卻是歷經滄桑之意。
阮綰聞言,心裡猛然一頓,她沒想到鶴汀真的會直說,而且同樣懷疑她的身份。
「抱歉,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假如你只想說這些話,那恕我不奉陪,假如你是想談談聽禾的事,那我不介意可以談一談。」阮綰並不想承認,起碼她想第一個告訴的人,是沈二爺。
至於其他人,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就算鶴汀猜出來她是重生之人,又如何呢?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絲毫反悔的餘地。
鶴汀面露訝色,他猶如寒刃的目光掃了一下阮綰,沉默半晌,方才道:「你大費周折將我帶來此處,是為何?」
「並非大費周折,剛好覺得你合適罷了,我是為了聽禾,她一個姑娘家出行不安全。」阮綰一邊把玩著桌上的毛筆,一邊雲淡風輕道。
鶴汀看破不說破,彼此都心知肚明,他又道:「我對她不同旁人,這次回來,也是因為她,我不管你如何對其他人,若你將算計用在她身上,我不會放過你。」
「這些話,你也對自己說一說吧。」阮綰冷冷看了鶴汀一眼,漫不經心說道,她依舊對眼前人沒有好感,他和前世一樣,只有聽禾能受得了他的脾氣。
鶴汀還想說什麼,此時就聽到外頭傳來一個聲音道:「主子,您怎麼來了?」
阮綰聞言,知道是沈二爺來了,她朝著鶴汀飛快道:「你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有些事同你無關,你做個旁觀者就是。」
她話音剛落,也不顧鶴汀怎麼想,便抬步出了書房,此時沈二爺恰好進了院子,她連忙迎上去,笑意盈盈道:「夫君,你怎麼來啦?」
沈二爺一把拉過阮綰的手,一陰惻惻的目光掃過鶴汀,一言不發,眼中透著警告之意,鶴汀自然是領略過沈二爺的手段,前世他在沈二爺手下可謂是生不如死。
他連忙低下頭,朝著沈二爺行了一禮,繼而便退出書房,一時之間,院子內只剩下阮綰和沈二爺兩人,靜寂無聲。
阮綰看著男人薄唇微抿,劍眉緊皺,她心裡有些忐忑,唯恐沈二爺誤會,然而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拉著男人的手,佯裝鎮定道:「二爺,怎麼啦?我和那個孩子沒什麼,他就是問問我如何安置他罷了,你若不信,叫住他問問便是。」
阮綰言罷,沈二爺依舊是沒有說話,一把兩人單手抱起,直接就進了書房,阮綰被男人驚得不知如何應對,只能下意識抱住男人的肩膀。
她急急道:「夫君,你怎麼了?」
沈二爺將房門掩上,又抱著少女去了書桌旁,將人放在桌上,目光溫柔,然而笑意也未達眼底。
男人鳳目沉沉,嗓音渾厚:「綰綰,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阮綰心裡一頓,下意識就要搪塞過去,然而下一秒,男人又道:「怎麼,還想敷衍為夫麼?」
作者有話要說:
鶴汀出現,就是二爺發現前世之事的契機,不過還沒有那麼快,他知道前世之事是春科之後的事啦。
第89章
阮綰心裡一頓, 下意識就要搪塞過去,然而下一秒,男人又道:「怎麼, 還想敷衍為夫麼?」
幾乎是一瞬間,阮綰的面色煞白, 她極力壓著自己心裡的忐忑, 心虛低下頭,乾笑道:「怎麼會呢,二爺為何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