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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上她的目光,有驚訝,有疑惑,有害怕,唯獨沒有愧疚和愛意,猶如冬日寒雪所化的冰刃,直戳向他的心臟,硬生生的痛。
「你到底是誰?綰綰她……絕不會這麼對我。」沈二爺從未想過,朝夕相處的枕邊人,有朝一日會變得如此陌生。
少女看著男人受傷的目光,她好似有些不忍,特別是方才那番話,她想要解釋什麼,此時一旁的段秉言道:「綰綰,你不是不愛他嗎,你擔心什麼?你可是宰相府千金啊。」
段秉言話音剛落,沈二爺未反應過來,此時眼前閃過一個個場景,他看到自家妹妹死在自己懷裡,段秉言和阮綰親暱的場景,他看到她被段秉言拋棄,他成了萬人之上的宰相,而她則毒發身亡。
一切的一切,猶如走馬燈一般,浮現在他眼前,看像是一場夢,卻真實無比,他總覺得經歷過一遍,令他痛不欲生,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感,是抹滅不了的。
沈二爺醒來時,已經是五更天,他看著周圍場景,蠟燭已經熄滅,月光也已消失,只有窗外的瀟瀟的風聲,一直刮進他心底。
他起身走到窗邊,窗外是無盡的黑夜,望不到盡頭,方才的夢清晰地印在他腦海中,雖然片段零碎,可拼湊起來,卻是令人心寒的場景。
他想起顧逸明說的前世今生,想起少女冷漠疏離的模樣,他此時此刻才記起,成親那晚,她也是這樣嫌棄他,並且在他胸口踢了一腳。
也許她和他一樣,做了這樣一場怪異的夢,夢裡有另外一種人生,然而這說的通麼?
他想親口問一問她,她隱瞞之事,是不是同此事有關,或者說,他的這個夢,其實就是一場夢罷了。
沈二爺眉間凝著一場風雪,心上也懸著一把尖銳的刀,他正沉思時,傳來一陣敲門聲,便聽道:「施主,空妙大師說,半刻鐘後動身。」
「好,麻煩你走這一趟。」沈二爺應道,便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洗了一把臉,冰涼刺骨的水,凍得人面目生疼,而他卻毫無感覺。
他推開門,踏入帶著些許晨光的夜色之中,走向誰也不知方向的前路。
……
此時京都沈府內,燈火通明,正院內有僕人進進出出,青棠站在門口,低聲朝著興文說道:「興文,可知二爺何時回來?」
「二爺只說會儘快趕回來,你也別著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照顧夫人,等著二爺回來。」興文看著自家妻子憂心忡忡的模樣,寬慰道。
青棠哪裡能聽進去,自家姑娘一日不醒,她便著急,唯恐真的如那太醫說的那般,她嘆了口氣道:「我原以為姑娘嫁給二爺,好不容易從宰相府裡逃出來,能過得越來越幸福,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興文拍了拍自家妻子的手,他自然也是憂心,他看著自家主子因為夫人熬了好幾日,真怕這兩人都倒下去。
正當兩人說著話時,此時跑來一個小丫鬟,急匆匆道:「青棠姐姐,大門口來了一眾人,說……說是夫人的孃家人,特地來看望夫人的,這可怎麼辦呢?」
孃家人?青棠聞言,眼皮子一跳,她想到了阮盈,那個恨不得置自家姑娘於死地的人,她冷了眉眼道:「不見!二爺不在,夫人身子不適,這幾日不見客!」
「棠兒,我著人去守著府內各處門口,你安心照看夫人。」興文當然聽說過另一位宰相府千金的手段,若說夫人是明著來,那這位阮盈小姐就是背後使手段,陰險狡詐。
青棠點了點頭,繼而又朝著那個丫鬟道:「千萬不要讓他們進來,也不必告訴他們府裡發生了什麼,就說二爺夫人不得空便是。」
小丫鬟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跑去,室內的季雅秀聽得動靜,掀開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