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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沈芝和陸遠崢坐在上位,而陸遠崢的另一側則坐了徐婉兒。
徐婉兒今日打扮得格外花枝招展,她的禁足之期已到,又可以在府內自由行走。
她只穿了見齊胸的薄薄上襦,胸前暴露的風光比上回過猶不及,沈芝其實很想問她,當真不冷嗎?
陸遠崢今日讓她坐在席上,其實是因著徐律的面子,畢竟出征後,徐律也將是一營的統帥。
上回那嫁妝全數重歸軍餉一事,讓他元氣大傷,回去後病了一場,前些日子才恢復了身子,所以今日他坐在席上,面色還是有些病癒後的蒼白。
徐婉兒不住地往陸遠崢身邊湊,給他添酒佈菜,就差把身子貼到他身上。
坐在另一側的沈芝雖說本可以不以為意,但是這樣的場面卻還是讓她感到無比的尷尬和不自在。
終於,在酒過三巡後,她起身蹲了個禮,對陸遠崢道:「王爺,臣妾突然感到有些不勝酒力,便先回去了。」
那徐婉兒見此,逮住了機會意有所指起道:「既然姐姐身體不適,那便快些回去休息吧,我來伺候王爺便可。」
那矯揉造作的話音言外,便是她沈芝不願伺候陸遠崢。
沈芝不置一詞,並不想與她計較。
陸遠崢淡淡地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無波無瀾。
沈芝走後,宴會還在繼續。
彩珠扶著她一步步走下丹樨,遠離了那些樂聲和喧囂聲,沈芝只覺得整個人清爽了不少。
彩珠雖說方才不敢置喙,但此刻兩人單獨走在路上,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隱憂:「今兒是過年,姑娘這般不給王爺面子,王爺會不會生氣呀?」
沈芝卻不以為然道:「他的心情如何,與我何干?再說,我這不是有正當的理由嗎?」
彩珠道:「可姑娘您明明沒有喝醉啊,王爺怎會看不出來。」
沈芝搖了搖頭,側頭看她:「彩珠,他如今新人在側,你以為還會有閒心逸緻來管我是否是真的喝醉?」
彩珠身子一僵,一時反應過來,原來自家姑娘是因為王爺的冷落而心頭不快,如此一來,她亦回想起了方才殿上,徐婉兒在陸遠崢身邊嚶嚶作聲的模樣,而陸遠崢卻絲毫也沒有排斥亦或是避讓。
彩珠突然失落了,為沈芝感到難過起來,她試圖安慰道:「姑娘,您別不高興了,不管怎麼樣,彩珠陪著你。」
沈芝知道她一定是想歪了,不由搖頭,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她,語氣頗為無奈:「我的彩珠,收起你腦中那些胡思亂想的念頭,根本沒有你想的那回事。」
見彩珠依舊楞在原地,垂眸不語,一副焉焉的模樣。
沈芝人不由地一把拉住她,帶著她往回走,語氣輕快道:「走,咱們快點回紫嫣殿去,現在回去,說不定還來得及和師父還有崔湄一起吃年夜飯。」
兩人一路小跑回到紫嫣殿時,李茗正和崔湄等幾個丫鬟正簡單地弄了一桌年夜飯在吃。
屋內生了炭盆,炭火燒的很旺,滿室都是暖騰騰的。
沈芝輕笑著道:「吃年夜飯也不給我們兩個留位置呀!」
李茗訝然之餘喜出望外地迎上來,拉著她手道:「芝兒,你們怎麼回來了?」
「自然是想師父了。」沈芝嘟著嘴喃喃撒嬌,還順勢將頭靠在了李茗的肩上。
彩珠和崔湄都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露出這般小女兒態,不由地心尖一顫。
李茗慈然地拍了拍她的背,大概也猜到了緣由,並不打算再追問,只道:「這樣也好,那咱們這屋子裡的人也算吃上團圓飯了。」
眾人齊樂融融地笑作一團。
一行人歡聲笑語地吃過年夜飯後,李茗單獨拉了沈芝到屋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