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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莞爾一笑,便想去扶衛燕。
「既然妹妹知錯,便大事化了吧。」
「大事化了?」
可沈芝的話音剛落,坐在高坐的陸遠崢卻突然起身開口了,他振了振袖,一步步走下了臺階。
他的身姿若芝蘭之樹,挺拓禮服在他身上,彰顯出別樣的氣度。
他走到沈芝身邊,伸手扶住她的腰,側首對她和煦道:「王妃心胸寬闊,本王欣賞的很,不過,本王倒是覺得,不如以此管中窺豹,或許便可見那一斑。」
沈芝的腰被他摟著,又是在眾人面前,一時有些面頰燥熱起來。
在場的將領們雖然都是些大老粗,有些甚至還聽不懂陸遠崢話裡的意思,但陸遠崢對王妃頗為親暱的動作,倒是所有人都看出了這新王妃是極得寵的。
畢竟,那些跟了陸遠崢多年的將領,誰人不知,陸遠崢從前一直都是個不近女色,冷麵冷情的男人。
眾人正竊竊私語時,察言觀色的衛歆先扯了扯妹妹的衣袖低聲道:「你還不說出來那人是誰?當真聽不懂王爺的話嗎?」
衛燕被他嚴厲的神情弄得心中一慌,顫著唇道:「乃是,乃是王爺的孺人徐氏。」
衛燕說完後,下意識地去看陸遠崢的表情,只見他長眉淡然,鳳眸靜默,看不出表情。
眾人亦紛紛望著陸遠崢,似乎想看他接下來會如何處置那徐律義女。
半晌無聲後,陸遠崢對著衛歆道:「衛歆,把你家不成器的妹妹帶回去好好教訓,今後,莫要再讓本王見著她。」
衛歆渾身一顫,不由地瞧了一眼陸遠崢,他有些沒想到陸遠崢會在大庭廣眾下這般不給他情面,想來此事一定是觸及他的底線。
連忙拉著衛燕叩首謝罪,而後便拉她起身告退離去。
衛燕聽到陸遠崢的這番話,更像是被抽了魂一般,面色慘白無比,她不敢置信地抬頭呢喃:「王爺,王爺您真的不想再見到我嗎?」
陸遠崢輕嗤一聲,連一個完整的眼神也沒給她,只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不再同她置一詞。
衛歆拉著衛燕離開後,陸遠崢轉身對著身邊的方明道:「方總管,徐孺人恃寵而驕,因妒生事,按例應當如何?」
方明跟了陸遠崢這麼多年,豈會不知他的心思,略一思忖,便撿重的去說:「按大唐律例,女子善妒為罪,情節較重者,應當被夫家休棄,不過……」
方明本想說可以看在徐律老將軍為王爺這麼多年東徵西討,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從輕處置。
卻不料,陸遠崢卻輕嗤一聲,截斷了他的話:「不過什麼?既然律例如此,還要何辯解?」
方明渾身一滯,這才明白他這回是會錯了意,王爺這次,根本不需要臺階下,是鐵了心要將徐婉兒休棄!
果然,陸遠崢接下來的話便是:「今日酒席散場後,本王便將休書擬定,你差人給本王送去。」
陸遠崢此言一出,眾皆譁然,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沈芝也是意料之外的,她不由地瞧向與她並肩而立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小聲呢喃:「王爺,您當真……」
畢竟徐婉兒之事關係到徐律的顏面,牽扯到雍州政局的變動。
陸遠崢樓在她腰間的手輕輕下移,一把握住了她藏在袖籠中的嬌嫩柔荑。
輕輕捏了捏,並用閃爍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潼潼日光透過開啟的殿門照在陸遠崢的面上,半明半昧,光影交錯,沈芝卻覺得,那一刻,他的眼神,是極度溫潤的。
沈芝明白了他的意思,收住了要說的話。
兩人一起坐回到席位上。
陸遠崢舉起琉璃酒樽,起身對著面面相覷的眾人道:「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