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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崢眼睜睜看著沈芝脖頸上的傷痕愈深,眉頭緊蹙,心口發疼,朗聲道:「放了她,本王將兵符給你!」
沈芝心頭大動,那兵符是陸遠崢此生最重要的東西,亦可以說是他戎馬天下,保衛河山的理想和藍圖。
他知道,拱衛河山,是他畢生所願。
可現在,為了她,竟要生生斷了他將來的所有一切嗎?
絕不可以!
眼看著陸遠崢將懷中的腰間的一塊碧璽模樣的方石開啟,露出裡面玄鐵製成的一方獅樽,那是可號令邊塞大半兵馬的兵符。
陸遠崢將那兵符緩緩地遞出去,徐婉兒的眼睛都看直了,她用身子推了推身邊那個同樣看直了眼,甚至嘴角留哈拉的刀疤臉,示意他去取兵符回來。
「快去!」徐婉兒催促道,可貪婪之外,徐婉兒還有不甘。
為救沈芝,陸遠崢竟會這般不假思索地交遞兵符,這是她萬萬都沒想到的。
他對沈芝,竟然愛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惜交出他此生最寶貴的東西!
陸遠崢的交遞兵符的時候,用眼神示意徐婉兒放人。
兩方一手交遞兵符,一手放下人質。
同步進行。
沈芝被放下來,解開了繩索,此時她脖子上已經血流如注,她趕緊伸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
被放下後,她只覺得身後有一記力道猛推了她一下,她便踉蹌地跌向陸遠崢所在的方向。
眼看兩方交接順利完畢。
可就在此時,一隻流矢嗖的一聲射出,直直地朝下沈芝的後背——心臟的位置而來。
「小心!」陸遠崢沉聲喝道,面色大變。
沈芝不明就裡地睜大眸子,卻見陸遠崢倏然飛身朝她而來,單手托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旋轉了方向。
「噗嗤——」
沈芝聽到了箭頭沒入皮肉的聲音,她微微瞪大了眸子。
陸遠崢扶著她站定的時候,她明顯看他一瞬蒼白的臉色。
她下意識地將手攀上了他的後背,緊接著,她便摸到了一手粘稠血液!
血腥味在鼻尖彌散開來,沈芝的心懸到了嗓子口,她驚呼道:「陸遠崢,你受傷了!」
她手忙將亂的要去看他的後背,檢查傷口,鼻尖酸澀不已:「你快讓我看看你!」
陸遠崢扶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絲毫不顧慮身上的傷口,他將頭俯下,靠在她肩頭,貼著她的耳畔低低道:「我都放你走了,你為何不回長安?」
那一刻,本就淚滿眼眶的沈芝再也忍不住,淚水漣漣,如雨而下。
「陸遠崢,你千萬不要有事……」
她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陸遠崢緊緊地摟著她,唇瓣毫無血色,虛弱道:「沒事,小傷,芝芝莫擔心。」
可他剛說完,身子卻已然失去了力道,靠著沈芝緩緩滑倒下來。
沈芝扶不住他,陸遠崢跪倒在地,她俯身抱著他,看著那一大灘深黑色血,知道那箭定是有毒的。
她滿眼絕望地呼喊:「快來人,快救救他,求求你們,快救救他!」
將士們手忙腳亂地圍過來,將身負箭傷的陸遠崢抬上了馬車。
此時,站在對面,方才用了袖弩,想要擊殺沈芝的徐婉兒,也慌了神,她面色慘白的站在原地。
那箭上有毒,若是殺了陸遠崢,那她豈非失手殺了最愛的人?
她愣愣的立在那兒,方才她身邊的刀疤臉拿了兵符早已逃之夭夭,將她留在了原地不管不顧。
那刀疤臉見她暗中惹禍,選擇保全自己,即刻撤退,打算去兵營調兵,與徐律將軍一起圍攻雍州。
徐婉兒轉身想逃,可沈芝她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