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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妹妹,應該不是那種見了漂亮衣裳就走不動的吧。
潘固城微微蹙眉,被眼前的錢濤瞧見了,弓起身子來給他夾菜:「大人您嘗嘗這道魚,如果不合您胃口的話下官讓他們換一道。」
「不必了。」潘固城聽他叨叨這麼久,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把筷子一放,眼神變得鋒利起來,「錢大人,我在闖州待了一個月,查到不少東西闖州知州盧新韜,錢大人的舊友,三年前闖州旱災時貪汙賑災銀兩,他在闖州當值這些年更是處處搜刮民膏民脂,貪汙近萬兩黃金。」
錢濤坐在椅子上,拿筷子的手微微顫抖:「下官已經多年不和盧新韜聯絡了,想不到他竟然是這種人!枉費陛下的信任!」
在潘固城的注視下,錢濤越來越沒了底氣,「那他是怎麼處理的?為何下官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潘固城手掌朝下放在脖頸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錢濤嚇得張大嘴巴:「這——活該!實在是活該!盧兄當年也是立志報國之人,誰能想到」
他落下鱷魚的眼淚,潘固城沒心情再看他表演了,往椅背上一靠:「盧新韜在被處決之前,供出闖州有一處地下賭場,他還說」
他特地買了個關子,錢濤一聽賭場這兩個字便坐不住了:「他說什麼?!」
潘固城露出老狐狸的笑容:「說這賭場是和別人合辦的。不說這麼煞風景的事情了,是不是還有道菜沒上啊,錢大人要不要去催一催?」
「什、什麼菜?都齊了啊」錢濤跟丟了三魂七魄似的,滿腦子都是地下賭城的事情。
他辦地下賭場的事情盧新韜根本就不知道,都是中間人在聯絡,每次御史巡察的時候他都會臨時關閉賭場將中間人滅口,連屍體都處理的乾乾淨淨,那潘固城所說的人究竟是誰?
是誰、是誰走露了訊息?
包廂外面傳來敲門聲,錢濤本就惶恐的心臟整個狂跳起來,他怒吼道:「進!」
「錢大人,別那麼大的脾氣。」潘固城慢悠悠地起身,親自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個眉清目秀的女子,不施粉黛更顯清麗,著一身素裙,款款走進來。
錢濤指著她:「曾南施,你來做什麼!」
「大人,您有東西落在家中了,妾身特地給您送來。」曾南施從袖中掏出個綠色封面的冊子來,雙手呈到潘固城面前,「這是錢濤近幾年貪汙分帳的冊子,上面有地下賭場相關的帳目,還請大人過目。」
「啪——」
錢濤將手裡的筷子折成兩段,狠狠地扔向曾南施。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消滅證據,對陳開淑姐弟千防萬防,卻沒想到會被曾南施背叛。
這個向來膽小嬌弱的女子居然敢背叛他!
相較於大難臨頭的慌張,錢濤心底更多的是憤怒:「你個賤貨!我這麼信任你,這些事情我連陳開淑都沒說我告訴了你,你居然敢背叛我?!你不想想你今天的錦衣玉食是誰給你的!你個殺千刀的賤人!」
錢濤整個人處於失控暴怒的狀態,曾南施害怕地往後躲,潘固城眼疾手快抄起一雙筷子來,手法利落地在他腹部腋下刺了兩下,錢濤便實重般臉朝下倒在地上,他倒地的瞬間門外衝進來一隊侍衛將他團團圍住。
潘固城:「錢大人說信任曾夫人,可見曾南施句句屬實,私設地下賭場乃是重罪,錢大人,您終於有機會和盧新韜聚一聚了。」他眼底滿是嘲諷,命人將錢濤押走,將曾南施一併也帶走。
潘固城看著滿桌子的菜:「倒是可惜了,好一個衣食父母」
陳開扉從門外走進來:「先省了你這些感嘆吧,現在證據確鑿了,得先上個奏摺稟告陛下。」
潘固城苦笑兩聲:「陛下讓我自行解決,咱們這位陛下啊。」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