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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騎車,她扶他肩膀站在身後,一路吹著風,誰都沒有說話。
夜幕漸漸降臨,道路兩旁的路燈亮起。
曲珂對那天的情景印象深刻,路邊的燈猶如一個火炬點燃另一個火炬,很快所有的路燈都亮起了光,將灰濛濛的夜晚照亮。
曲珂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在騎行時,能感受到他身體骨骼的擺動,他在咳嗽時,她能感受到他的肩膀在顫動。
大約十來分鐘,兩人來到大馬路,顧京池穩穩停下了車,曲珂從車上下來。
保持一個姿勢站太久,她腿有點酸。
她剛活動了一下雙腿,顧京池就在猛烈咳嗽,他用手抵在口罩前,似乎想止住咳嗽,然後一切都是徒勞。
曲珂遲疑了一下,想他辛辛苦苦載她一程,現在他咳成這樣,她不能袖手旁觀,於是伸手給他拍拍背。
「你也得流感了嗎?怎麼咳這麼厲害?」
同樣住在富人區,傅星柏有這麼多保姆照料,見到她還能有說有笑,他怎麼就咳得彷彿要人命似的?
曲珂難得對一個男生溫柔,不說感動天地,起碼也能感動他吧。
然而他狠狠甩開她的手,他似乎在抗拒她的觸碰,又像是在生氣,眼神冷得如冰渣一般。
曲珂一愣,覺得這男生簡直莫名其妙。
不容她多想,顧京池大長腿踩著踏板,手臂掉轉車頭,他扣上帽子,騎腳踏車原路返回。
儘管他的態度很惡劣,曲珂還是沖他揮揮手:「餵謝謝你!顧京池——」
等他的身影漸漸遠去,曲珂才想到一件事,他騎車出來不是出門順路載她嗎?他現在居然回去了
馬路上有計程車,曲珂成功攔下一輛,在夜色未深之時,她回到了家。
第二天晚上。
曲珂在扣扣上詢問傅星柏,問她關於青花瓷的事。
曲珂:你爸爸發現了?
傅星柏:昨天就發現了。
曲珂:他追責了嗎?
傅星柏:他很生氣,不過有驚無險。
曲珂:?
傅星柏:我本來打算讓貓背鍋,沒想到有人幫你認了,我都感到意外。
曲珂:是誰?
傅星柏:家裡的一個親戚。
曲珂:住你家的那個小孩?
傅星柏:嗯,我爸居然沒有責罵他一句,要是我早被罵得狗血噴頭了。
曲珂:可能你是親兒子吧,他畢竟是外人,又是親戚,反而不好責難。
傅星柏:有道理,無論怎樣我才是跟他姓傅的兒子。
曲珂:他為什麼願意背鍋呢?
傅星柏:不知道,我猜他以前磕壞過,但裂開不大,大家都沒有發現,這次我爸在飯桌上嚴厲質問,他就不打自招了。
曲珂:哦,那他沒怎麼樣吧?
傅星柏:能怎麼樣,我們家對他夠好了。
曲珂:瓶子能修復嗎?
傅星柏:能的,我爸已經找了修復師。
曲珂:嗯。
曲珂雖然心存愧疚,但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她什麼幫都幫不上了,既然傅家不追究,她就保持沉默。
其實對於那段往事,曲珂很感激傅星柏,她把他家元朝的青花瓷器弄碎,這一摔就是幾十萬上百萬,他不僅沒有責怪她,還想辦法幫她開脫,這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會要了她的皮。
——
早上,曲珂從夢裡清醒。
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零七分。
時間還早,曲珂賴在床上睡懶覺,睡了一會兒,她坐起來,去房間的抽屜裡找日記本。
曲珂以前有寫日記的習慣,工作以後就不愛寫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