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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這麼久,每個夜晚,每個噩夢中,他依然能夠清晰的看見那人帶著邪惡得逞的笑意。
他從未想過傷害誰,甚至於想要將此生都奉獻給醫學事業,可偏偏…偏偏有太多的不懷好意,太多的爾虞我詐淹沒了他最後的一絲理智。
周書懷手心握著自己曾經給病人做過手術的手術刀,正著冰冷的寒眸直接跨進了醫生辦公室。
而他最痛恨的那個人卻是正在寫著自己所負責病人的病例,他沒抬頭,更沒注意到辦公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辦公室裡只留著他一個醫生,其他位置的座位是空出來的。周書懷望了一下自己曾經坐過的位置,現在早就騰了出來,桌面放置的也是別人的私人物品。
他放慢腳步,一步一步的接近他。眼中的寒光慄起,那手心之中的手術刀也欲要奪袖而出。
周書懷慢慢靠近他,他就立在他後面看著這人的一舉一動。那人隱約感覺有什麼影子在背後晃來晃去,他不禁回了頭,抬頭一看既然是老熟人了。
他笑了:「你怎麼來了?書懷?」
周書懷咬著牙。居然到現在這一刻他都還笑得出來,難道他就真的沒有後悔那麼做過嗎?
他開口問他:「我因為你葬送了前途,你,後悔過嗎?」
那人俯著頭又開始寫著病例,隨之他勾唇輕蔑一笑:「後悔?我又不是故意的何來後悔之說?」
周書懷仰頭,眼睛中露出多半的眼白。他就知道這個人渣從來就沒有過悔意。周書懷眼神滯留著些冷色,而後俯下身去,那雙爆著青筋的手臂攀在那人的肩膀上,他冷冷道:「難道真是你故意的?」
那人望著他的眸子沒察覺到什麼,只是草草的說:「別打擾我,除了解答家屬或者病人來辦公室詢問的病情以外。關於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請你馬上離開。」
周書懷輕哼一聲,隨後便從袖口中拿出了那把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夥伴」,他咬了咬唇:「那你就去死吧。」
說的時候他持著右手將那人的頸動脈劃破,血四處飛濺,紅色的血點侵染了他那張白得不像樣的臉,鮮紅色的血液汙染了整個辦公室。
門外走進來一個護士撞見了這一幕,大喊了一聲。周書懷一把將他扯住反鎖住她的喉,用槍抵住她的太陽穴,呵道:「想活命就給我乖乖聽話!」
護士聽出了他的音色,這就是之前發生事故出了事的周書懷周大夫。
她顫著聲音,手抖著舉了起來:「好…我…我配合!」
醫生,護士聽見這邊的動靜通通朝著辦公室跑了過來。
而那人跟著木椅同倒在了血塘之中。
人來的很多,周書懷的心也跟著慌了起來。
成江聽見病區最裡面傳來一聲喊叫,看著走廊越來越多的人紛紛朝著同一個方向跑去,他便知道肯定出事了。
他和楊望飛速跑去,可到的時候事情正如他所想的。
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手中的那把槍正是他之前所看到的,沒想到是真的。
來之前,成江還很是希望是自己搞錯了,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那人緊緊勒住護士的脖子,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放我走!我只想要吳文的命,其他的,我一概不想傷害!」
其他人聽見這聲音,開始蹙眉了。
有個醫生抬著手安撫著他的情緒:「書懷…書懷…放下…回頭是岸啊!」
原來他們都還記得他。
周書懷冷笑道:「我出事的時候為什麼沒一個人為我說話!我周書懷在臨床兢兢業業十幾年,憑什麼被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