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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質將江芷蘭放在了副主任辦公室的椅子上,她去科室冰箱裡拿了個冰袋過來,然後蹲下去幫她輕輕敷著。
她細語的說:「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江芷蘭點頭預設。
敷了好一會兒,看著江芷蘭腳踝沒有剛才那般紅腫時,她起身重新提了一根椅子將她的腳安放好後,在江芷蘭沒有任何防備下靠近了她。
她唇觸著她耳根,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你想坐椅子還是桌子?」
江芷蘭啞然,一臉那茫然:「啊…啊?」
她沒明白她在說什麼。
程質雙手抵在她的雙肩下,將她整個人提在了桌面上坐著。
這一動作,江芷蘭直接傻了眼,她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程質要幹什麼了。
可是現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早知道就在大廳內的椅子上處理了,這不是自己羊入虎口嘛……
江芷蘭忐忑的說:「程…程質!你別亂來啊!這裡是醫院!是我辦公室!」
程質骨節分明充滿充盈血管的手撫著她那頭微卷的墨色長髮,她笑著說:「好香啊,江芷蘭。你緊張什麼?我又不吃人。」
江芷蘭還想臨近掙扎,卻是被程質一把束縛住了腰。
程質將辦公桌上的膝上型電腦開啟,她調了一個醫院百週年慶典的舞蹈影片。
將音量拉到了最大。
兩人貼得很近,各自索取著對方身上的溫度,在這煩悶的秋天或許互相取暖是個不錯的選擇。
水涓涓,低處流。辦公室牆上掛著這一副定制的水墨毛筆字,而內容便是這六個大字。
江芷蘭臉色呈著濃膩的緋紅,她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人嫵媚的笑著:「你可真行啊!程質!以後別來我的辦公室了!」
程質眨巴著無辜的眼睛,湊近了她:「哦?以後病人的事我也不能進嗎?」,江芷蘭手臂撐著桌面往後挪了挪,將臉撇開:「以後我在門上掛個牌子,程質不得入內。」
程質笑得邪魅,單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盯著眼前早已疲憊得不成樣的江芷蘭:「我知道你捨不得」
……
北京的夜晚裹攜著些冷風,晚風徐徐吹拂至萬家燈火,藏匿在城市的霓虹中。
餘樂年看著窗外的夜景一時愁緒湧上心頭,這所城市存在過她太多的回憶,從記事起她似乎就一直生活在這片土地。
不過很可惜的是,明明已經歸家了,卻是不敢回自己真正的家。
她不敢回家,不敢回去見自己爺爺最後一面。老爺子離世的那天,她甚至於只敢站在自己爺爺靈堂外默默觀望。
再過不久她便會踏上另外一次的緝毒行動,也正是因為這樣,她這向上級申請的七天假只能住在酒店內。
她就這樣立在酒店的玻璃窗前凝滯著一個表情,眼眸中眾有再多千絲萬縷的柔情,時瑤離開她了也是事實。
餘樂年看著玻璃窗前映出的自己的這張臉,鼻樑高挺,下頜骨骨線完美,因為緝毒警察的這個身份她剪去了曾經的一頭長髮,而今留著一頭齊肩半扎馬尾的墨發。
自己的臉上再也不像曾經那般稚氣,現在更多的是與毒販拼命交戰時留下的傷疤。
她微微偏了些頭,看著左臉的那道淺淺的疤痕,雖然淺但卻是終生留了下來。她用指腹輕輕觸碰著,不由得想起這傷疤的由來。
那個烈日之下,一名毒販打黑槍。她以為自己的命會交代在那時,卻不曾想那子彈無意中的打偏,將她的左臉劃了一道口子,她在那次的圍剿行動中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