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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暗漸褪,屋外有聲傳來,他方倏地睜開眼,銳利的眸幽深灼亮,神采自藏。
「昨夜不是累極,怎今日還這般早醒可是心中記掛何事。」
猶帶沙啞的慵懶嗓音在頭頂淡淡響起,卻驚得雲聽心中大震,蜷放在腹部的雙手也驟變冰涼,她低垂的眼中一片慌亂,心中更是狂跳不止。
他怎會有此一問,難道他發現了什麼?那他---
「且將心放到肚子裡,爺既是先前應承要帶你入宮參宴,便不會食言,嗯?」
溫熱的大手帶著強有力的安全感輕拍掌下緊繃的薄背,鳳敖身子一動,鬆鬆繫著的細綢寢衣便隨之滑動,張揚霸氣的露出其內肌理緊實線條性感的胸膛。
他抬手支著頭垂眸看她,另一手順著曼妙曲線輕輕滑動,感受著手下嬌軀隨著動作輕輕顫慄,稜角分明的唇愉悅勾起,繼而若無其事的轉至那溫暖細嫩的下頜處將之抬起,
「爺早便命人為你製衣增飾,待爺下了朝回來,你再穿戴給爺看,有不合身的再命人改也不妨事。」
他才發現自己竟如此喜與她在這溫暖馨香的床榻間抵足耳語,他看著她潔白中透著粉嫩的玉質小臉上,那似是緊張固執的垂著眼,濃黑的長睫不時顫動,煞是惹他憐愛的模樣,唇邊的笑意便一直都未曾落下過半分。
「嗯?可是緊張了?莫怕,有爺帶著你,便是天子皇后也欺不了你去。」
見她仍是眼睫輕動不願回應,撫在她下頜的拇指攀上去用了力摁她殷紅的唇,並曖昧的細細摩挲流連忘返的啞聲說道:「聽兒與爺這般久了,還從不曾伺候爺穿過衣服。今兒既是難得醒來,便起來為我穿衣吧。」
至此雲聽高高提起的心終於穩穩落下,一直垂著不願抬起怕被看出什麼的雙眸也終於抬了起來,同樣未帶睡意的瀲灩明眸含著清晰的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重閉了眼淡聲說道:「那宮宴我不去,伺候人穿衣的活我也不會做,既你起了就趕緊走,莫擾我休息。」
話剛一說完,便覺下頜一重,再抬眼時,已是仰起臉與一張俊美性感的臉四目相對。
鳳敖只以為她是緊張便耐了心哄道::「爺自來言出必行,諸事已打點妥當,你只需把心放進肚子裡,等著爺來接就是。」
話落便又攫住了那紅艷的唇,恣意纏綿的吮吻一番,方掀了被下床,至於她一口回絕為他穿衣之事,他本也就是隨口一說,這小婦人能給他個好臉,他便想什麼都應她。
這伺候的人活計,她若真應了,他倒是要著實驚訝。且便是她要做,他也捨不得,好容易攏在懷裡,樣貌身段性子都極合他意的嬌嬌自是用來寵著疼著,可不是讓她嬌嫩的身子頂著寒氣低頭彎腰的。
雲聽背著身子聽他洗漱穿衣的動靜,約估了下時辰轉過身,恰對上臨去前照常來與她吻別的男人。
鳳敖見她扭身張望,似是不捨的模樣,心尖一軟,眸中發亮,撩袍便在榻邊坐下,彎下腰笑看著她長眉挑起打趣道:「這般望眼欲穿的模樣,捨不得爺走?」
雲聽卻大煞風景的揮開他輕撫在臉上的手,冰冷著雪膚皎貌看著他,再次說道:「我是要與你說,那宮宴你要去自去,莫帶上我,我一寡婦憑何進到至尊皇宮與天子皇后達官顯貴同堂而坐?這等自取其辱之事,我斷斷不會做。你也莫要白費心思,我說不去,便絕不會去。」
她臉上還殘留著被疼愛滋潤的姣美模樣,半臥在華貴柔軟的床榻間,水潤瀲灩的美眸盈盈望來時,真勝過人間萬千姝色,如至仙至魅化身,只恨不得人拋卻一切只與她於此廝纏忘卻人世。
可這張方才還被他疼愛過潤澤豐腴的紅唇中,卻吐出大煞風景令他不快的冰言。
鳳敖臉上的溫存斂起,收回手,緩緩起了身,高大的身軀立在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