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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並沒看清,季舒遠也知道那裡是什麼形狀。
之前試鏡的時候,燈光從薄薄衣衫透進去,將那裡勾勒得很清晰。
「季老師,」仲欽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沒有轉頭,也沒有移開視線,只輕笑一聲道,「您走什麼神?」
「在想你剛剛的問題。」季舒遠挪回目光,不動聲色地將話題拉回正道,之後也沒再分過心。
他們倆在戲上有著不同程度的痴,討論起來忘了時間,回過神時已經深夜。
聽見書房裡聲音靜下來,田傑適時敲門,推開一條縫隙問:「兩位老師討論完了嗎?」
「好了。」季舒遠揉了揉鼻樑,「鄧琪呢?」
「哦,我把她送回去了。」田傑解釋道,「先前我看時間太晚,她又不敢打擾您,我就自作主張把她送回家了。這兒客房挺多的,我尋思咱們幾個男人一塊兒將就一晚上沒什麼,她單獨一個女孩子就不太好……」
「嗯,沒事。」季舒遠點頭,「謝謝,麻煩你了。」
「沒有,哪的事兒。」田傑說,「那您這會兒要不要準備睡了?我把客房收拾好了,裡面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不必了。」季舒遠從椅子上起身,「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那可不行。」仲欽拽住他的袖子,笑道,「季老師,凌晨一點了,我真不敢讓您一個人回去,這要出點什麼事,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要不這樣,您若實在想回,我和田傑一塊兒送您。」
「……」季舒遠垂眸看著他的手指,沉默兩秒,抬眼道,「算了,就在這兒吧。」
今天白天一直是田傑在跟,所以晚上依然輪到毛啟瑞守夜。本來田傑七點就可以下班回家的,但季舒遠在這兒,田傑擔心毛啟瑞一個新人安排不當,一直沒敢走。
毛啟瑞九點過來接班,聽說大影帝季舒遠在這兒,激動得差點兒闖進去請影帝簽名,好在最後被田傑摁住,強迫他去客房養神。
知道今天自己輪班,毛啟瑞白天睡了一天,哪兒還有睏意?然而他沒想到那兩個祖宗竟然能聊到凌晨一點,不知不覺還是睡了過去。
明天仲欽沒工作,田傑不用上班,所以即便已經凌晨一點他也還是打算回家。
安頓好季舒遠後,田傑正打算去叫醒毛啟瑞,卻被仲欽攔住了。
「你先回去吧。」仲欽說,「讓他多睡會兒,洗完澡我再叫他。」
「行。」田傑一邊換鞋一邊說,「那有什麼事兒你電話我啊。」
「趕緊走吧,操心死你了。」仲欽抬了抬下巴,「路上注意安全。」
田傑一走,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仲欽回主臥洗了個澡,又去廚房熱了兩杯牛奶。
他站在廚房喝完一杯,端著另一杯去敲季舒遠的門。結果敲了半天沒人回應,他便擅自推門進去,聽見從浴室傳出來的嘩嘩水聲。
……竟然還在洗?這人莫不是有潔癖吧?
仲欽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剛把牛奶放在床頭櫃上,旁邊咔噠一聲,浴室門開了。
他回過頭,看見季舒遠裹著浴巾走出來,怔了一瞬,繼而很快反應過來,調侃道:「季老師洗得真夠久的。」
「你……」季舒遠剛蹙起眉,注意到牛奶,眉毛頓時又舒展開。
他放下擦頭髮的手,上半身還在淌水,就那麼朝仲欽走過來。
「我剛剛熱牛奶,」仲欽盯著他,眼尾緩慢撩起,「順便給您也熱了一杯。」
「嗯,謝謝。」季舒遠端起杯子,仰頭往喉嚨裡灌奶。
寂靜的室內只有吞嚥聲。
仲欽離他很近,稍一抬眼便能看見他寬闊的肩,滾動的喉結,以及脖頸上微微凸顯的筋骨。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