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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不明白我怎麼就27了呢。」熊億筱哼了一聲,「你別轉移話題,到底怎麼想的?」
陳亦可將手機倒扣在桌面上,漫不經心地笑起來,「我還沒到老得走不動、必須要找一個人共度餘生的年紀吧?吃不了什麼虧的,最多不過是」
做了別人人生中的過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又想白白為他人做嫁衣?」熊億筱嫌杯子喝著不過癮,開了兩瓶啤酒跟陳亦可一人一瓶,「你可真是當代大善人,專門□□別人的女朋友。」
陳亦可故意開玩笑:「想想是不是還挺刺激的。」在看到熊億筱的複雜眼神後,她笑了笑,「那不然怎麼辦?」
陳亦可拿起瓶身,用瓶口跟熊億筱的碰了一下,「差了八歲,人家說女大三抱金磚,到我這要抱三塊金磚了,重不重啊。」
「一開始不嫌棄是被閃了眼睛,等時間一長就知道輕重了。」
「有時候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那還不如期望小一,失望也少一。」
熊億筱一口下去小半瓶沒了,微微虛起眼睛,「你怎麼這麼悲觀啊。萬一人家跟你過到七老八十了也沒這種想法呢。」
「那不就更好了。」陳亦可興致高昂地挑起眉,似乎是一想到這畫面就不自覺地高興起來,「和沈小米過一輩子應該會很有意思的。」
恰好唐洲樂走過來倒酒,聽到了這番話,淺淺地彎起唇角。
說到底,還不是對人家心動得不行,才能把要在一起過一輩子這麼枯燥可怕的事情想得這麼有、意、思。
這一喝就是一個少有的通宵,一直嗨到第二天凌晨三多的時候才叫了代駕,七倒八歪地相互攙扶進熊億筱家。
早五。
沈麋給陳亦可發了數條訊息未果,坐在車後座盯著手機開始發呆。
姐姐是還沒醒,還是不想理她了?
沈麋只是一想到陳亦可還這麼親密地叫過別人,就忍不住生氣,生自己的悶氣。
沈麋回到營,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心理諮詢室,找張琳如。
這也是沈麋進集訓營以來第一次進心理諮詢室。
剛結束一通海外影片的張琳如心情極好地接待了沈麋,頗有興味地上下打量著。
「看起來你為自己制定的心理療程進行得很順利。」
這封閉在集訓營的半個月,沈麋不單單在學習,還在沒有張琳如的心理干涉下反覆深接觸了有關安安的事情,表現極其良好。
其實這有像心理上的脫敏治療,但沈麋沒有一次表現出過敏反應,讓張琳如感到挫敗的同時也生起了欣慰的情緒。
「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不是這件事。」張琳如側過頭輕輕打了個哈欠,「那就是為了陳小姐的事情咯?」
沈麋敏銳地蹙起眉:「你調查她了?」
「嘖,別把我想得這麼無聊。」張琳如不高興地撇撇嘴,「我的朋友是京外大的校長,前幾天一起吃飯的時候聽他聊到了你家陳小姐。」
「能讓京外大校長讚不絕口、破格錄用的特聘教師,陳小姐也是個很優秀的人呢。」
「只可惜識人不淑。」
當初舉報陳亦可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前任謝夢的媽媽。
認定是陳亦可帶壞了她乖女兒的中年婦女胡攪蠻纏地哄到了課堂上,險些讓陳亦可成為「網路名人」丟盡了子面子。
「我朋友為失去了陳小姐這個人才遺憾到現在呢。」
面無表情的沈麋:「哦。」
「你對陳小姐的前任就一興趣也沒有?」張琳如宛若蠱惑人下地獄的妖精壓低了聲線,從桌子上那一堆資料中抽出了一份,「我順手調查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