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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節閉著眼,唇微微張著。她的襯衫都有些濕了,被酒還是汗浸得貼在身上,更顯出纖細的腰來,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這是,完事兒了?
花戈貓一樣地探過去,楚節只是半闔著眼,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花戈頓時覺得又好笑又無奈,踢了踢楚節耷拉在一邊的腿,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發洩來的還是英雄救美來了?」
稱自己是美人,她一點也沒不好意思。
她湊了近些,楚節身上的酒味傳過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袖口上沾到了。
「你怎麼了?」花戈問,「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嗎?」
她的聲音輕極了。
「我喝酒了。」楚節出乎意料地配合,一點遮掩的意思也沒有:「他們非要我喝了酒才肯告訴我你去哪了。」
小姑娘的聲音還有些許抱怨的意味:「又苦,又燙,又不好喝。」
燙?
是辣吧?花戈暗道,不會吧,這人該不會糊塗了吧?
「你怎麼能喝呢?你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你就敢往嘴裡倒!」花戈驚訝極了,楚節能幹出這種事她是萬萬沒想到的。
這小崽子居然能在這種事上翻車,怎麼可能。
「我偷偷地吐了。」楚節呢喃一句,逐漸安靜下來,乖得可怕,似乎剛才失了智地發瘋的人不是她似的。
吐了還有這麼大影響?花戈挑了挑眉,覺得不可思議。
另一邊楚節的眼前逐漸模糊起來,漸漸地就沒了光亮。合上眼睛之前她分明看見了楚洛洛站在那一片的溫暖光暈裡對著她笑,還有母親哀傷的凝視。
她分明就在陽光裡,為什麼周身卻如墜入黑暗般陰冷?
她無意識地蜷縮起來,遲鈍的大腦緩慢地轉動著。為什麼她明明有家人朋友,卻還是這麼難過呢?
今天,有點脆弱得過分。
楚節最後想道。
花戈眼睜睜地看著這小崽子睡過去了,幸好也就是普通迷藥,不過藥性強了一點,睡醒了應該也就沒什麼事了。
雖然不地道,還有點缺德,但是幸好花戈之前就查到了楚節的住處,倒也不算太頭疼。
就是希望這人醒過來之後別太生氣吧,畢竟這確實有些冒犯了。
花戈看著睡熟過去的楚節,無奈地笑笑,伸手一撈便把人撈進了懷裡,頭顱枕在她的胸前。
這個人輕得過分,睡熟了以後也老實得很,倒是方便了花戈送她回家。
楚節的身上微微有些許冷意,昏暗的燈光映襯著蒼白的膚色,花戈恍惚間都要以為自己抱著的是個營養不良的吸血鬼了。
路上沒有什麼人,路燈無言,燈光把她們的身影拉長,又緊密交疊在一起。
安靜得只餘風聲。
花戈之前就把外套披在了楚節身上,倒也不用擔心這人著涼。夜色中,楚節呼吸聲平緩,撥出的熱氣溫暖著花戈胸前的一小塊面板,像只縮在她懷裡的小動物,乖得讓人心軟,想摸摸她的頭。
楚節的家很快就到了,出乎花戈意料的是,燈光居然還在亮著。
這麼晚了,阿姨還在等著楚節嗎?
感情真好啊。她心下感嘆。
說不定還有些微熱的飯菜。花戈猜測著,畢竟有時候她回去晚了的話,大哥就會這樣子等著她,有時候忙就一邊工作一邊坐在飯桌旁邊等著她。
不過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門居然沒關。
她突然就有些猶豫糾結起來,頗有些醜媳婦見公婆的窘迫感。
這麼快就見家長嗎?
她還沒做好準備呢。
阿姨會對我有個好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