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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把楚節倔強的脊背一寸寸折斷的嗎?
是她把楚節的血肉一塊塊剜掉的嗎?
是她把楚節拖入無盡深淵,踩至陰溝裡,讓她一身狼藉,無法翻身的嗎?
花戈痛苦地捂住了臉,她迷茫極了,自己是不是要遠離楚節比較好?
她太清楚楚節現在是個什麼狀態了。
假使有一天,楚節真的把她當成了重要的人,到了那時候,楚節發現了她所有的苦難之源居然是花戈,那樣的話,楚節會崩潰到什麼程度?
花戈不敢想。
可她又無法真的遠離楚節。
她早已對楚節著了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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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心不在焉地往嘴裡插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肉,食物鮮美的味道在舌尖上迸發開來,她卻沒有什麼驚奇的感覺,整個人都怏怏的。
她無端想起來那天早上楚節做的飯,無法遏制地懷念那個味道來。
花戈走著神,面上還是毫無破綻的樣子。
「那就是花家的大小姐?好漂亮啊。」旁邊的女孩子竊竊私語起來。
「漂亮有什麼用?花家跟我們根本不能比,她們家就是莫名其妙走了運發了財而已,哪像我們。」有人不屑道。
「就是啊,你們知道嗎,她爸居然拒絕了家族之間的聯姻,還說什麼讓孩子自己選擇,蠢得要命,果然就是個土包子,什麼都不懂。」另一個女孩附和道。
一開始說話的女孩弱弱地提醒道:「其實我覺得話還是不要說的那麼絕對吧,我聽我爸說,楚家這次宴會其實也有挑人聯姻的意思,楚洛洛也快到年齡了。」
「按理來說花家是最有可能得到楚家青睞的吧?畢竟適齡男性就那幾個,這裡面就數花嵽最合適,家裡長子,長得英俊,而且年少有為,現在聽說已經是一把手了,他爸都不怎麼管事了。」
「是嗎?」女孩們驚奇道:「這人野心可真大。」
她們本就處於金錢權勢的中心,父子相殘反目成仇的例子她們聽得多了,自然就以花家也是如此,因此對花嵽也不免畏懼敬佩起來。
「看樣子,花家怕是要攀上楚家這棵樹了。」眾人心下有了自己的計量。
思及至此,一些人心下打著怎麼交好的算盤,而另一些人則對花嵽怒目而視,怨恨花嵽奪走了他們攀龍附鳳的機會。
畢竟那可是楚家。
而花嵽舉著酒杯,孔雀似的肆無忌憚地張揚著自己的魅力,臉上帶著一貫淡淡的虛偽笑意,似乎對周圍各種心懷鬼胎的視線毫無察覺。
大廳中暗流湧動,楚洛洛終於款款走來。她自然地搭在男僕手上,頭微微抬起來,露出雪白的脖頸,優雅得如公主一樣。
她的神情有一種奇異的端莊聖潔感,如聖女一般讓人不敢褻瀆靠近。
不過按著楚家的家世來說,與公主也差不多了。
人群中適時地發出驚艷讚嘆之聲。
楚洛洛今天打扮得很美,一襲白色長裙很好地修飾了她的腰身,顯得溫柔而端莊,和花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就是奪走楚節身份的人,現在的楚家繼承者?
花戈看著楚洛洛的目光不自覺地就帶上了敵意。
她忽然覺得楚洛洛的名字熟悉得很,可她確實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聽到過了。
花戈的目光忽然和楚洛洛對上了,她穿得實在顯眼,楚洛洛看到她也不算奇怪。
而花戈根本沒有在人家地盤上的自覺,只歪歪頭,挑釁地看著楚洛洛。後者似乎是覺察出花戈的敵意,只微微一笑,充滿了包容的意味,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花戈嫌棄地撇開目光,這種型別的女人是她最不喜歡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