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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花戈真的知道她的過往,那時候要讓她如何自處呢?
拜託了,給她留下點僅有的尊嚴吧,不要對她這麼殘忍。
再者,她也有別的擔憂。
有人說過,遭受過校園暴力的人,就算到了一個新的環境裡還是會遭受同樣的待遇,因為他們身上有遭受苦難的特質。
一定是自己身上的某種特質,才導致了災難的發生,要不然它怎麼不找別人呢?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但楚節確實是這樣審視自己的。
她自己無所謂,這麼多年都習慣了,只是害怕把同樣的不幸帶給花戈。
花戈那樣的人,生來就註定與她完全不同,那個人是要清清白白,風光無限地站在所有人面前的。
她只遠遠看著她就可以了。
柳青涯的話還在繼續:「大家都瞭解這個女孩子的事情吧,我也不多說了。我想說的是,老師就在這裡,如果她需要任何幫助,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之前來求助楚節的那個男生,王昭,此時下意識地看向花戈。
花戈一頭霧水:「?你看著我幹什麼?」
……就離譜。
她皺著眉,一臉無語的樣子,隨口道:「我像這樣的人?」
花戈實際上覺得這謠言莫名其妙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一班哪有紋身的姑娘?也就楚節一個。
楚節是誰了?穿越之前這人就是個冰塊臉性冷淡,花戈甚至懷疑這人從沒談過戀愛。所以那個女生怎麼可能是楚節。
王昭其實也沒有懷疑花戈的意思,他直男一個,平時根本不認識什麼女孩,花戈就算為數不多的一個。聽到女生他就下意識地看花戈,其實心裡什麼也沒想。
在場的人誰也沒把這個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只有楚節眼眸暗了暗。
她抓在門框邊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
柳青涯道:「我之前看到了一句話,我認為這對我們全班同學都適用正是因為比別人有了更不堪的過去,我們更比別人有改變現在的理由。」
「這次會議的事情我聽別的班老師說了,說實話,老師也感覺很氣憤,你們這些孩子都是很有性格的人,你們難道甘心嗎?」
「我知道你們都不是什麼脾氣好的孩子,這口氣你們真的咽得下去嗎?」柳青涯道。
這個一向脾氣不錯的溫文爾雅的男老師,頭一次情緒這麼激動。
他說了很多的話,到最後眼睛都紅了。孩子們一反常態地默默聽著,沒有人有絲毫不耐煩的情緒。
那個會議讓所有一班的人都心下噁心。
柳青涯最後說了他校長的約定,只要平均分到了及格線,一班就能有參加體育節的資格。
「不僅是我想告訴他們,一班有這個資格,不會丟學校的人,我更想讓你們把這當做一個好的開始,把剩下的一段高中生活意氣風發,熱血沸騰地度過,讓這段日子有意義,而不是荒廢下去。」
柳青涯說完便讓學生學習了,他有些無所適從,頭一次對著這些別人口中「窮兇極惡」的學生這樣長篇大論,他回過神後就溜了。
況且柳澄的父親給他打了電話,他確實有事要忙。
下課後王昭想了想,還是去找了蕭炎。他們這些小弟不管自己怎麼想,要怎麼做,都會下意識地聽從蕭炎。
蕭炎只無所謂地拜拜手,讓他們自己決定。
也是,畢竟大哥確實不怎麼關心這些小事。
王昭這樣想著,突然被反應過來的蕭炎扯住了後頸的衣領。
「你剛剛說什麼?那個挑釁的班,是楚節之前的班?」蕭炎的眉毛挑得老高,一向懶洋洋的聲音都不自覺地加大了音量。
王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