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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不能告訴她。
程寂頓了頓:「短則幾月長則半年,或者…更久。期間,不能和你聯絡。」
「又不能和我聯絡……」穆望舒耷拉下眉眼,懨懨的。
程寂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輕順著她的頭髮,「我爭取早點回來。」
或許是生理期她的情緒本來就起伏變化快,穆望舒忽然有些想哭,趴在他頸窩沒抬頭。
感覺到頸間一片潮濕,程寂的心像是被針一下一下的扎著,綿密的刺痛感蔓延。
他把人抱坐在床上,輕聲哄:「別哭。」
穆望舒極力剋制著哭意,「對不起,我有點忍不住……」
她的聲音很小,帶著哭腔,微微輕顫著,程寂的心臟也跟著輕顫,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很溫柔,帶著安撫和不捨的意味,直到她漸漸平復哭意。
程寂抱著她,像是保證,又說:「我爭取早點回來。」
穆望舒說:「好。」
他一直抱著她躺在床上,臥室沒開頂燈,只開著一盞暖黃的落地燈,光線從他身後的方向照過來,他的五官籠在陰影裡,顯得很深沉。
穆望舒摸了摸他的眼角,輕聲說:「你記不記得,後天是你生日。」
程寂微怔了一下,像是才想起來,彎唇「嗯」了一聲,「好像是。」
「我不能陪你過了。」她又有些想哭,輕癟下嘴角,忍了忍,咕噥,「你自己在外面也要開心一點。」
「我很開心。」程寂輕吻她的額頭,「你能記得我的生日,我很開心。」
穆望舒往他懷裡蹭了蹭,嘀咕:「這就開心了,真好哄。」
當然開心。
她是唯一一個記得他生日的人。
程寂:「明年陪我。」
穆望舒哼唧一聲,很傲嬌:「出任務不受傷的人才會有生日驚喜哦。」
程寂笑。
-
那一晚,穆望舒基本沒怎麼睡,一直在咕咕噥噥的說些瑣碎的話題,抱著他不撒手,很想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程寂也一樣沒睡。
天快亮的時候,他把小姑娘哄睡著,自己也闔眼小憩了會兒。
早上,他剛要起身,穆望舒也醒了。
她沒像以前那樣賴在他懷裡不撒手,起床了就很乖地去洗漱,和他一起吃早飯。
把穆望舒送回學校,程寂也回了市局,準備出發。
程寂去出差了,穆望舒的生活好像一下子變得平淡了。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但和他在一起之後,突然又變成一個人了,就很不習慣。
袁一禾說她這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穆望舒一言難盡的瞅她:「這句話不是形容戀愛的吧?」
袁一禾頓了頓:「反正就是那意思。」
穆望舒:「……」
穆望舒這一平淡就平淡到了學期末。
六月初,先是駱星辰和祁峪高考結束,兩個高中生都感覺考得還不錯。
那時候幾個人聚在何馬店裡估分討論志願報在哪裡,還說不知道填志願的時候他們寂哥能不能回來。
一轉眼到了六月底,兩個高中生填報了明城的警校。程寂還沒回來。
七月初,穆望舒放暑假。
正好趕上校內民樂演奏團的演奏會,她一天到晚都在排練室待著。
她的生日也快到了,鍾睿問她,二十歲的整生想怎麼過。
穆望舒想了想,捧臉嘆氣:「我想讓男朋友陪我過。」
鍾睿笑說:「嗬,穆老師,你現在火了,不準備把戀情轉為地下?我們演奏團可要靠你帶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