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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葦轉身埋頭就往前沖,大概是恐懼趕走了疲累,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在一棵大樹根旁邊,發現一點點水光。
幾個大水壺裝滿,她心裡終於妥當了,有水就有有命,她有救了。
水井旁邊有水汽,涼快多了,她坐下道,「歐陽,咱們休息一會兒再上去。」
歐陽北嗯了一下,道,「你別坐地上,有蛇。」
伍葦忙跳起來,為難道,「那怎麼辦,好累。」
「累死比較容易,還是被毒死容易?」
這男人的嘴巴真是一點也不饒人。
他一點也沒哄她或者安慰她的意思,站得遠遠地抽菸,眼睛還四處看。一會兒後,他往不知道什麼地方走,伍葦膽戰心驚,這少爺又要在這荒山野嶺幹什麼?她帶著哭音道,「歐陽,你去哪兒?」
歐陽沒回答,身體一低,看不見了。
伍葦喪著臉,這人居然就這麼把她一個人丟這兒了?要是有蛇,不對,狼或者老虎什麼的,就糟糕了!她越想心裡越怕,只覺得重重樹林後面隱藏各種危險,這裡再涼快都呆不下去了。她拎起所有的死沉的水,沒命地往上爬,可沒爬一會讓就懵逼了,方向呢?
每條路都長一樣,到處都差不多,方向呢?
她轉了幾圈都沒找對路,來的時候明明就沒走多遠,而且是一條直道,怎麼回去就不行了?這要是她真的走丟了,他們會不會等她?歐陽北那脾氣,絕逼直接走了;陳曉不喜歡她,肯定不找;劉思聽陳曉的,隨大流;至於阿吳,也許會有職業道德找一到?她越想越覺得前途暗淡,忍不住有點想哭了。
這破地方,這破工作,還有歐陽北那破人!
「回頭,往右邊走。」她胸口的對講機響了一下,歐陽北的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果然傻叉了,不是還有這玩意嗎?
她回頭,在不遠處看見了瞪著他的歐陽北。不知怎麼回事,一看見他就安心了,可還有心虛。
「一個人跑什麼跑?」歐陽北鐵青著臉,手上抓了一大把濕漉漉的野草,「不是說了原地休息一會兒?」
伍葦覺得剛才的自己肯定是被山鬼魘住了,弱弱道,「我一個人害怕。」
歐陽北無語,忍耐了半晌罵了一聲操。
她更覺得自己沒用了,不敢正眼看他,「我想先慢慢走回去,結果迷路了——」
他腮幫子咬得死緊,內心有洶湧澎湃的怒氣,真想把這傻不隆冬的女人給撕了。他只不過走開幾分鐘,回去就沒見人了,連幾大瓶水都沒見。心裡估摸著她是一個人傻兮兮拎了全部水走,就趕緊快步原路返回,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她走路的速度本來就慢,再加上拎了那麼多水肯定走更慢,早該追上了。
他又折返回去,站在高處四面看,果然看見她在一個岔道口來來回回走了三遍都沒找對地方。他冷眼旁觀了約莫十分鐘,低頭看渺無音訊的對講機,估計自己要不主動開口,那女人能磨蹭到地老天荒。
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低頭,見她細細的手拎抓著自己那個大水壺的袋子,原本白白的手腕上好幾道紅紅的勒痕。這女人,實在不怎麼聰明,只是有一副好皮囊。要是連皮囊都沒了,可怎麼辦才好?
他伸手想去接納水壺,不料她的身體猛然抖了一下,居然滿臉畏懼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又是什麼意思?以為他要打人?歐陽北二話不說,直接轉身走了,她願意自己挨累就累吧。
伍葦可要嚇的半死了,歐陽北不僅臉難看,連眼睛裡都要噴火了。她隨時關注他的反應,見他伸手,以為他要打她,趕緊躲開。她躲了一下之後,他好像冷靜了一下,轉身往回走。伍葦這下不敢多說話也不敢亂走路了,憋著委屈緊趕慢趕,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