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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會沒有結果呀。&rdo;
溫糯的嗓音響起來,慢吞吞的,清晰落在耳邊。
林暮冬霍然回神,眉峰無聲蹙了下。
葉枝彎了下眼睛,又低下頭,指腹在他的疤上小心撫過:&ldo;找辦法……一直都是要找辦法的。&rdo;
&ldo;我們現在就先讓它不疼。&rdo;她的聲音輕輕的,&ldo;只要不疼,就是好一點兒了。&rdo;
葉枝抬起頭,眸子裡帶著柔軟乾淨的光亮:&ldo;等不疼了,再復健,說不定還能多做點事呢?&rdo;
她的語氣認認真真,像是再說一件很可能的、一點都不難的事:&ldo;說不定我就找到了能做手術修復的團隊,做了手術,慢慢復健,最後能治好呢?&rdo;
林暮冬錯開視線,想要開口,一顆剝開的薄荷糖已經遞到了他唇邊。
小姑娘拄著桌面,探了腦袋打量他的神色,白皙指尖捏著糖,眉眼彎彎地等著他張嘴。
林暮冬的眼底沉了沉。
葉枝的專業技能是實打實的,不可能錯估他的傷勢,也不可能不明白這種傷治癒的機率有多渺茫。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該被這樣無望的努力徒勞佔據精力。
林暮冬深吸口氣,側了下頭,嗓音微低:&ldo;葉隊醫‐‐&rdo;
不知道是不是當醫生的都練就了見縫插針的本事,他一開口,糖塊已經被又穩又準地塞進了嘴裡。
葉枝自己也含了一顆,腮幫微微鼓起來,小倉鼠似的蹲下去收拾論文,慢半拍地含含糊糊抬頭:&ldo;嗯?&rdo;
林暮冬:&ldo;……&rdo;
冷風毫不客氣地往嘴裡灌,清涼氣息瞬間沖淡了深夜的絲縷倦意。
第一次吃薄荷糖的林教練被迫嚥下了所有要說的話,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咬緊牙關吸了滿嘴的涼風。
葉枝蹲在地上,看上去依然乖乖的,眨著眼睛仰起臉望著他。
林暮冬靜坐半晌,終於輕嘆了口氣。
他無奈地提了下唇角,眼尾一點點溫和下來。起身揉了一把葉枝的腦袋,把那顆嘶嘶冒涼風的薄荷糖嘎嘣嘎嘣咬成碎末嚥下去,陪著她一塊兒蹲在地上,收拾起了滿地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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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隊醫毫無懸念地在賽場邊上睡著了。
飛碟隊的比賽,沒出現什麼需要隊醫處理的意外。柴國軒正和劉嫻都知道她最近辛苦,正商量要不要給小姑娘調半天假,邊上的林教練已經不聲不響地脫了難得一穿的羽絨服,把人嚴嚴實實圍了一圈。
羽絨服是射擊隊上次去俄羅斯集訓,統一發放的。
當地的牌子,戰鬥民族出品,絨厚扛風質量結實。就是環境所限,造型實在有些笨重,拿來穿嚴重影響氣質,大部分人從冰天雪地裡回來就都沒再碰過。
劉嫻正跟柴國軒商量能從哪兒暫借來個隊醫代班,眼睜睜看著一道身影擦肩過去,話音一頓,錯愕抬頭:&ldo;林教練‐‐&rdo;
林教練沒聽見,走到葉隊醫的座位邊上,半蹲下來,低聲跟她說了幾句話。
葉隊醫揉著眼睛抬頭,撐著胳膊想要坐直。
又被林教練按著肩膀,耐心地一點點哄了回去。
林教練脫了身上的羽絨服,聲音低得聽不清,跟小姑娘有商有量地,把人裹了個結實。
……
劉嫻慢慢收回視線,用力揉了兩下眼睛。
林暮冬應該不能知道今天葉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