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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酌猛的睜開眼,實在無法忍受腦中的畫面,他提起劍,去院子裡練劍,欲想轉移注意力。
他出門後,發現隔壁門沒關,房中的聲音哭聲越發大,他心下一沉,忍不住往裡面看了一眼。
瞬間,他心中驟然一痛,兩人擁抱在一起,男子坐於她懷中,兩人正在
葉景酌控制不住的難受,心裡被挖空,整個心臟被陳年老醋灌滿,被醋意刺激得又痛、又酸脹痛,很不是滋味。
他氣急,揮劍而出,劍氣將槐樹劈斷,樹冠墜落驚起了一地塵埃。
茶鳶聽見響聲,將擋住視線的雲幽往懷裡一帶,看向門外。大槐樹的樹冠被削掉了一半,樹枝亂七八糟的倒在樹下,始作俑者正沉默的站在樹下,一動也不動,仿若雕塑一般。
葉景酌矗立在樹下,背脊挺直,望著一地樹枝,不知道在想什麼。
茶鳶輕聲對雲幽說:「雲幽,你起來一下,我去看看他怎麼了。」
雲幽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聽話的讓開了,只不過眸色漸冷,在茶鳶轉身後,他看向葉景酌的眼神閃過一絲陰冷。
雲幽心下冷笑,想必是看見茶鳶抱著他,所以吃醋了,才故意砍斷槐樹想引起茶鳶的注意。
卑鄙。
雲幽心中犯噁心,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人士,真是虛偽至極。
茶鳶要見他,他活像是見不得人一樣躲著不開門,現在卻這般姿態,真是又當又立,活脫脫一朵盛世白蓮花。
雲幽氣憤的將門關上,不想看他拙劣的表演,只希望他快點死才好。
茶鳶走近,問道:「晏生,你幹什麼,好端端的毀樹幹什麼。」
葉景酌回頭鄙了她一眼,有些氣惱的說:「你怎麼不去修煉,來找我做什麼。」
「修煉?」茶鳶有些不解,難道在他心裡她是這麼上進的一個人?
見她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葉景酌就來氣,語氣中都帶著刺:「哼,就你們那見不得的修煉方法,你不是樂在其中,連門都忘記關,大白天的,真是好興致。」
茶鳶一下子就愣住了,第一次聽他拿腔拿調的說話,有點快要認不到他了。
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被林妹妹上身,說話才這麼酸,這麼喜歡懟人。
葉景酌看著她一臉震驚的模樣,才回過神,察覺剛才他到底說了什麼混帳話,活像一個怨夫。
他臉一下子紅了,有些無措,渾身被一股濃烈尷尬的包裹,他別過臉,有點不敢看她此刻有些質疑的眼神。
「額。」茶鳶懂他所說的修煉是什麼意思了,有些難以為情,他竟然會這樣想她,「我和他沒有在修煉,他在哭,所以我就抱了他一會兒。」
葉景酌聽她的解釋更尷尬了,他是誰啊,根本管不著別人的事。而且,他一點都不想關注這些事情,他只想修煉,只想調查師兄之死,只想破解上古魔陣。
在這些面前,兒女之情根本不算什麼,他也不需要,他想要的不過是人間安泰,四海昌平,九州安定。
為何他現在會被這些雜念困住,困得他如井底之蛙,眼界方寸,再也不能像那雄鷹在天空展翅遨遊。
葉景酌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眼神掙扎,一臉痛苦,眸色發紅,道心不穩,頗有入魔之兆。
茶鳶被嚇了一跳,忙問道:「晏生,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
葉景酌趕緊在心底念清心咒,試圖將心魔壓下去,可惜,根本沒有用,甚至愈發難受。
他喉間一腥,鮮血從嘴角溢位,滴落在衣擺,綻開一朵朵殷紅的梅花。
茶鳶發現蠱蟲對他的影響,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大,有些擔心他就此入了魔。
茶鳶不希望他這樣風光霽月的小仙君,變成了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