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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霽真看著自己的手掌,她的手指按在蕭鸞雪白的背上,手下的青紅彷彿是因為齊霽真下手太重而起的那樣。她感受著少女肌膚的柔滑細嫩,她下意識地捏了一下,蕭鸞頓時受驚,發出輕輕的喘息聲。齊霽真避之不及地縮回了手,正好對上蕭鸞茫然而懵懂的眼神。齊霽真莫名地有些愧疚,她支吾著,想不再擦藥,可是一想到蕭鸞的身份,又頓時打消了這想法,只硬著頭皮道:「你,你轉過頭去,不要再說話了。」
蕭鸞哦了一聲,乖乖的重新趴倒。齊霽真定了定神,默唸了幾句佛經,這才專心地為蕭鸞揉開青腫。只是手下的觸感時不時地打斷默唸的經文,讓她總感覺到燥熱,她的汗水從額上滑落,又被她急忙擦掉。
「六郎之後打算怎麼辦呢?」齊霽真問,她不得不找點可以轉移注意力的辦法。
「唔……」蕭鸞眨著眼,看著前方,認真地思考著齊霽真的問題,慢慢地道,「先問問蠻奴他們的情況,再去州府吧。乾旱這麼嚴重,肯定會有上書的,父皇也不可能漠視,多半會派遣官員下來……這樣的話……」
「可是一直不下雨也不是辦法。」齊霽真回道,她開始想這些事情,也就不會在意手底的觸感,自然也不會注意到蕭鸞偶爾因疼痛發出的輕哼聲,顯得遊刃有餘多了,「六郎既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就不想摻和一下麼?」
這可是大功一件。
蕭鸞閉著眼沉思,說道:「我年紀尚幼,做不到搶功,旱災這樣嚴重,錢先生說的對,我不能憑空變出米糧,也不可能讓老天降水。若是辦的稍有不對,恐怕……」這就不是一件大功,而是一件大過了。
齊霽真知道蕭鸞這樣說,只是分析利弊,而非推辭,她也不答話,只是默默地等待著。
「可是我也不想再有食人的慘狀出現在我面前了……」蕭鸞的雙眼放空,她回想起此前的慘狀,仍舊忍不住想要發抖。她誠然痛恨那四個兇人,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旱災繼續下去,如果老天還不下雨,有一天樹皮草根,任何可以吃的都吃完的情況下,食人就將是一種常態。而最先受害的,也必然是女性和孩子……就像蕭鸞看到的那樣。就算是現在,也已經有賣妻賣兒的出現了。
蕭鸞長長地嘆息,她居住在京城時,根本就不曾想過這天下還有這樣的慘事。她不是沒有讀過史書上的旱災,可是那對她而言只是一串串的數字與一個個冰冷的文字。她的父親蕭煒修建皇陵,征夫數十萬,相對之下,一村不過百餘口,史書上寫十村九空,那又有多少人呢?京中的老爺們根本就不會在意。
蕭鸞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一定會有辦法的。」齊霽真低聲安慰,又輕輕地拍了拍蕭鸞的肩膀,「好了。」
蕭鸞嗯了一聲,她放空的思緒終於收了回來,道:「煩勞三娘先去叫蠻奴他們,我有事要問。」
齊霽真嗯了一聲,她站在一旁,不時為蕭鸞遞過衣物,待到蕭鸞換得差不多了,這才邁出房門去叫沈引玉等人了。
沈引玉和霍慶山早就明白蕭鸞要傳話,因此早就等在那裡了。聽到齊霽真的話也匆匆前往蕭鸞的房間。蕭鸞已經換好了衣物,坐在桌旁,看到幾人後,受了禮,就叫各人分坐,開始詢問起來。
沈引玉與蕭鸞更親近,性子也活潑,自然由他來說。沈引玉話語輕快地一一道來,霍慶山偶有補充,蕭鸞也就知曉了經過。霍慶山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這蓮華教中的勢力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大。若不是著急離開,殿下也不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來。」
說到這裡,就是意有所指了,畢竟最開始說走的人是錢多爾。蕭鸞笑笑,道:「我們不知蓮華教深淺,及時離開是應有之舉。」她說到此處,又道,「只是這蓮華教……還是有點意思的。」
若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