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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不相信徐家女會對五皇子下毒手,但是,若因此把徐正卿拖下水,攪合得君臣離心多好啊。
「大人,您心老了。」徐正卿老神在在,「少年男女相伴一起,多麼合常理的事情,您懂多少愛與恨?」
「!!」
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
朝堂上瞬間亂成了菜市口,一群人對徐正卿群起而攻,而翰林大人渾然不畏,舌戰群儒!
老皇帝冷眼旁觀。
冷不丁把奏摺往御下一砸,喝道:「老五中的是外邦之毒!」
外邦之毒,自然指向外邦之人。
那幫演馬戲的首當其衝,被抓起來嚴刑拷問,然後在金吾衛的主持下,全城展開搜尋,一時間宮裡宮外都是風聲鶴唳。
老皇帝把大半個太醫院都安排到了五皇子府上,他自己還時不時過去,對著昏迷的陸濯噓寒問暖。
父愛感天動地,陸濯在三天之後,總算醒了過來,和老皇帝抱頭痛哭。
無人知曉那一夜,這父子倆究竟在內室說了什麼,但第二日晨曦微露,老皇帝出五皇子府、起駕回宮的時候,眼眶都是紅著的。
他們這廂父子情深,那廂慘叫連連。
金吾衛外邦人沒抓到、外邦毒沒找到,倒是把鮑檜給逮住了,他家裡就私藏一塊金石,上頭用古文刻著讓平王當賢帝的贊語,分明就是南方河流枯竭、暴露在河底的那塊石碑一部分。
鮑檜都在京城好些年了,怎會有那個,除非那塊石碑是假的!
造假之時,一些邊角料不知怎的,流落了出來,還到了鮑檜手裡。也許鮑檜原本就參與到造假中,留了些邊角料給自己玩玩了,若非如此,鮑檜為何知情不報,還把金石偷偷摸摸藏到了床底下。
鮑檜連人帶五十兩,不由分說被帶走了。同時,那些「祥瑞」之事為假的說法,逐漸傳揚了出去。
「好歹毒的心思!」何首輔痛心疾首,在老皇帝面前五體投地,「這是要捧殺平王殿下啊,陷平王殿下於不忠不孝無情無義,離間平王殿下與陛下您的父子之情。」
老皇帝模稜兩可地嗯了一聲。
總而言之,他們都有了臺階下。宮裡的柔嬪有麗妃這個前車之鑑,她乖覺多了,一次都沒有為親弟弟鮑檜求情。
她如此冷漠,老皇帝又不高興!
沒兩天,就以鮑檜從前騎過馬撞城門為由,發作了一頓,把六皇子攆去修城門!
六皇子:「……」飛來橫禍了屬於是!
對待敵人,有梟首示眾。他一個皇子,被罰修城門,幾乎就是被掛在城牆上了。
四皇子挨罵好歹還是在士族高門之間丟人,他這個人,丟到尋常黔首之間了。城門來來往往都是人,誰都可以對他指指點點了。
他這同樣是要被載入史冊的啊,六皇子一邊在城門指使旁人幹活,一邊罵罵咧咧。
突然,一陣勁風墜落,周遭都在尖叫,六皇子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暗,他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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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輸了。」
何府中,何首輔黑子落下,棋盤上的白子已無任何退路。
「外祖父棋術,朝中無人能匹。」平王呵呵一笑,把手中的白子往棋簍子一丟,「父皇如今無話可說了。」
「臺階遞過去,咱們當臣子的,怎麼也得請陛下下來。」何首輔不在意地把棋盤攪亂,「六皇子平日裡就口無遮攔、處處樹敵,如今人在城門被落石砸傷臉,被下黑手也好、意外也罷,都說得通。總之,他破相了。」
而一個破了相的人,是當不了儲君、更當不了皇帝的。
六皇子成了無用的棋子,就算原本老皇帝不願意讓他舅舅鮑檜背鍋,按照皇帝陛下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