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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開著車去喝咖啡！

「你是不是想借喝咖啡拐賣我？」周如宴坐在副駕駛上，無語道，「我還以為你說去樓下的咖啡廳。」

「去樓下的幹嘛？我剛買了冷萃機，正好試驗一下，」何引開著車笑笑，「再說了，拐賣你也不能走這條路，你去我家去這麼熟，沒等賣就得自己跑出來……」

「錄音了，以後賣給八卦小報記者，」周如宴白了他一眼，「金幕影帝對歌壇新人圖謀不軌，誘拐綁架動用私刑為哪般。」

何引有點想笑，聽著周如宴胡說八道，搖了搖頭。

去何引家的這條路，周如宴確實熟得不能再熟。一來，自己的小公寓也在這邊，二來，兩人剛認識起就天天往何引家跑。

周如宴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忽然想起來，很久以前何引給他的那副鑰匙，好像還沒來得及還回去。

何引的家裡總是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不知道是房子太大，還是人太少。每次周如宴走進來的時候，都感覺不到有生活的氣息。

「你過年去哪兒過？」周如宴坐在旁邊，看著何引研究咖啡機。

「還沒想好，」何引答，「你呢？」

「我回家啊，」周如宴嘆口氣，聳肩，「回去面對我哥，我爸媽，我爺爺奶奶，順便挨訓挨鞭撻，做做年終總結。等快崩潰的時候這個年也就差不多了。」

「你家真神奇。」何引看了他一眼，無奈道。

周如宴苦笑了下：「我快習慣了，不過，鬼知道周儒弈是怎麼忍的，他都做了三好兒子二十多年了。」

頓了頓，周如宴又問：「你呢？」

何引把咖啡機放好，坐在周如宴旁邊：「我應該不回去了，我家……比較複雜。父母住得遠，沒什麼聯絡。」

周如宴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以前好像見八卦新聞上挖過何引的家庭背景，母親酗酒，繼父也對何引沒什麼感情。話說回來，何引家的環境可能要比自己更差。

這個話題提出來，忽然有點尷尬，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相信愛情嗎？」過了一會兒，何引忽然開口問道。

周如宴怔了下：「哪種？」

「真愛，」何引笑了笑，「能愛一輩子、在一起一輩子的那種。」

周如宴想了想，搖頭：「你問錯人了，我可能不會相信吧。」

「因為白樺？」何引看著他。

周如宴沉默了一會兒，拽過旁邊一個抱枕捏了捏。

「不算吧，不過估計也有這個原因。」周如宴笑了下，「當你對一件事情失望透頂，或者本身就沒什麼期待的時候，就不會再對它有太多信心。我相信有讓我心動的人，但如果說在一起一輩子，這個難度恐怕太高了。」

何引笑了笑，沒說什麼。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周如宴忽然想到前段時間吳銳問的這個問題，有點好奇。

何引怔了下：「怎麼都這麼說？」

「因為你不像會考慮這種事的人，」周如宴把抱枕摟在懷裡，笑了笑，「當時你還跟我說，工作太忙，不需要感情，感情戲拍多了就情感匱乏了。」

「以前是這樣想的吧，」何引沉默了幾秒，「但是遇到一些事，總會變的。」

頓了頓，自顧自地說：「小的時候，我爸開計程車養家。我媽是那時候的選美冠軍，二十出頭就嫁了我爸。我爸很帥，但畢竟沒錢。後來又離婚，又結婚。我繼父很有錢，讓我媽有足夠的時間玩樂，不必再受生活的拘束。」

「所以，我一直覺得感情這種東西很玄，那些最初愛得轟轟烈烈的，又有幾個能一直走到最後？」何引往沙發上靠了靠，「更何況還在這種圈子裡。」

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