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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運用自己離家出走時學來的半生不熟的爬樹技能艱難的翻過了高高的圍牆,爬到了府裡的一顆盛開著櫻花的樹上。
這裡顯然是城主府一個花園中,花朵們都違反季節的盛開著。
「還真是財大氣粗啊。」聽城中的傳言,城主府的花園所有花都常年盛開著,從來沒有開敗的時候。
不知道要多少靈咒師才能維持這些花年年不敗,不過以希恩的實力在這裡應該很吃得開吧。
鶴澤輕輕撫摸著柔軟的花瓣:「人類真是貪婪啊……享受著這樣潑天富貴,還在希求和你一樣的長久壽命呢。」
在泥土中游弋的根系輕輕波動著,搭成了穩固的臺階送他下去。
早早有僕人守在小花園外,見到他從裡面出來絲毫不覺得驚訝,面無表情的在前面引路。
城主府並不複雜,順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穿過一個更大的花園,他來到了一個琉璃殿堂。
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早早等在了裡面。
此人金髮碧眼,身材高大,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向鶴澤問好。
鶴澤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藍寶石,隨意的點點頭。那傲慢的姿態,彷彿他才是這府裡的主人。
男人沒有半點被怠慢的不悅,只是看著他指尖的寶石微笑著稱讚:「這就是那塊[神明的心臟]?果然是讓人見之難忘的美麗啊!」
鶴澤卻眯起橙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如果說見之難忘,帶來厄運的藍寶石不是更加獨一無二嗎?對別人的東西起了歹心,可是隻有小偷和強盜才會做的事情啊。」
他大方的往椅子上一靠,單手撐著下巴笑吟吟道:「雷古萊卿,你可不是一般的無禮之徒呢。」
雷古萊垂下眼簾,故作溫馴的姿態道:「俗人的心思果然瞞不過殿下。不過正因為獨一無二,所以才更加讓人想要得到,不是嗎?」
鶴澤對他的算計不感興趣,懶懶掀了掀眼皮:「老城主暴戾恣睢,這些年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借著他的手搞這些東西,小心一不注意,掉了腦袋。」
明明是陽光明媚花團錦簇的殿堂中,此時卻充斥著冰冷刺骨的森寒殺意。
雷古萊突然問了一句:「殿下,您那麼在意那個不祥之人,那兩人是您的朋友嗎?」
鶴澤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很驚訝的看了一眼雷古萊,彷彿他說出了什麼好笑的話,挑了挑眉才道:「你在說笑嗎雷古萊卿,那怎麼可能?你才是我的朋友啊!」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讓觀者都生起毛骨悚然之感。
「你想要坐上城主的位子,我想讓城主換個人,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
雷古萊笑了笑,退後半步垂下頭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作為父親的養子尚且艱難,下人們和城中的百姓就更不必說了。如果不讓父親漸漸虛弱下來,大家都活不成。」
他抬起頭,原本的綠眼睛已經變成了一片紅色:「我只是想活著罷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這副形象讓人有些驚訝,所有幼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旁邊的費奧多爾。
之前還有些不明顯,但現在那雙紅眼睛搭上這個身形,就有些像那個多次搞事的面具人了。
鶴澤從椅子上跳下來,抽出旁邊酒櫃裡一瓶昂貴的紅酒倒進杯中。
他的臉上重新出現了最開始那種充滿包容慈悲的憐憫笑容。
「活著多好啊,誰不想長長久久的活著呢?」
男人並不接話,拿走了桌上的另一杯酒,搖晃著,目光虛無的凝視著酒杯上閃爍著的紅光:「殿下啊,我們來打個賭吧,就賭你的性命和我的謀算如何?」
「可以哦。」鶴澤渾不在意的笑笑:
「不過,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