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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何昔樂閣下，是可以拯救整個海欣娜的人！」

何昔樂抬頭。

他抿了下唇。

「陛下，您也知道，目前國內有那麼多深受紊亂侵害的人……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提取人類的血液，在經過研究，並進行合理的處理後，批次製成藥劑，注射入精神紊亂的人體內，或許可以達到完全的安撫效——」

男人的話還未說完，頭髮突然被一隻手攥住。

聞寄與看似輕鬆地一拉。

男人的頭皮瞬間被扯起，一小把頭髮連著毛囊被拔掉，讓面前的高大男人立刻吃痛，也在瞬間冷靜下來，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由驚恐地看向聞寄與，微弱地喊：「陛、陛下……這真的是偶然發現的，我之前並未想過……」

聞寄與笑了下：「是麼？不過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剛剛走神了，沒聽清。」

他淡淡道，「要麼你再說一遍？」

第087章 ——是一件粉粉的女裝。

這誰還敢說？至少面前的男人, 是絕對不敢重複自己之前說過的話的。他身體哆哆嗦嗦，聲音也略微顫抖：「沒，我剛剛什麼都沒說。陛下……」

頭皮上傳來的拖拽感僅僅是肉體上的疼痛, 這些其實並不算什麼, 最主要的，是陛下釋放出來的精神上的威壓。

男人一會兒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擠在一處，一會兒又覺得靈魂都要被拽出身體。

想吐。

更想臣服。

「是麼？」聞寄與聲音低沉。

「真的，是真的。」男人飛快點頭, 生怕晚回答一點，就真的小命不保。

終於，頭髮被鬆開。

男人立刻跌坐在地。

聞寄與看也不看男人。他指縫間殘留很多碎發, 微微蹙眉, 嫌棄地擦手。

再看地上的男人, 大概是身體軟了, 竟一直沒站起身, 而他頭上非常明顯地禿了一塊。此時被鬆開, 男人神色中依然帶著驚恐, 顯然還在剛剛的精神攻擊餘韻中。

聞寄與：「把資料都刪了。」

男人：「……是。」

男人答應一聲, 往儀器那邊去了。

臨刪除資料前，他望著上面的重大發現, 忍不住看一眼人類。

人類就站在聞寄與陛下身旁，對方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長長的睫毛垂下來一些, 像是小扇子一樣, 始終看著終端上的翻譯。

剛剛全程, 人類都一言不發,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男人心中依然有些不甘。

這些資料, 明明是可以劃時代的發現。

這明明……是可以拯救多數海欣娜人的方法。

只要這名人類願意犧牲——

然而，這個想法才剛出現在男人的腦海中，甚至還來不及深思，一個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懷爾德先生，資料還沒有刪除完畢嗎？」

「馬上。」名叫懷爾德的男人咬牙。

身後有陛下身邊的侍衛親自監視，再加上剛剛從陛下那經歷的一切，導致懷爾德根本沒法機會動任何手腳，也不敢動手腳。

最終，他只能將所有檢測出來的資料，當著侍衛的面，全部刪除。

點選按鈕時，懷爾德的心都在滴血。

「還有備份。」侍衛提醒。

懷爾德：「……」

無法，他只能照做。

「全部都刪完了，你們叫任何一個專業人士來，都不可能再找到蛛絲馬跡，也無法恢復資料了。」懷爾德說著，頹廢地抱頭坐在凳子上。

他的視線盯著地面，心想，剛剛他和陛下之間的對話，人類肯定都已經聽見了，也肯定聽明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