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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遠房親戚，罵得比人爸媽還狠，是有些過分。陸儉明把著方向盤，不願意承認自己混蛋，他說別的：&ldo;剛才去夜店的路上，我闖了好幾個紅燈。&rdo;

許鹿忍不住看他。

陸儉明目視前方，開車的模樣專注，側臉俊朗非凡。

許鹿再指責不下去，轉臉看外面的夜景。

陸儉明翹起一點唇角。

過了片刻，他說：&ldo;以後不兇你。&rdo;

她所求其實並不多，許鹿額頭貼著車窗，一腔委屈逐漸消散，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東北五環角上有座商場，十一點多，商場裡店鋪早已全部關門，商場前的小廣場空曠無人，只有奶茶店亮著燈。

陸儉明把車直接停到店門前，開門下車，看清奶茶店的招牌‐‐

麋鹿。

許鹿打頭，推開貼著麋鹿頭像貼紙的玻璃門，聽著一串風鈴聲往裡走。

店員只有一個男生，看見倆人進來，給他們推選單，問喝什麼。

許鹿扭頭跟陸儉明說：&ldo;我請你，你喝這個吧，他們家的招牌，叫麋鹿歡喜，很好喝。&rdo;

陸儉明掃一眼單子上各種花裡胡哨的名字，下意識想拒絕，英式奶茶他喝過一些，不喜歡，奶精兌出來的，更不想嘗。

但許鹿望著他，眨著剛才還帶著濕氣的睫毛，熱心地做著推薦，請著客。

陸儉明開口，拒絕變成順從：&ldo;可以。&rdo;

他喝招牌，許鹿就喝點不一樣的，看見奶綠裡有一款新品，她指給店員看：&ldo;我要這個。&rdo;

陸儉明偏頭瞅見名字，叫麋鹿心事，嘴角一抽，都是些會起名的人才。

奶茶店靠窗是一排吧檯，對著落地窗坐，能看見外面寂靜的街景。

許鹿坐上高腳椅，說：&ldo;坐這裡可以發呆。&rdo;

陸儉明倚坐在她旁邊，他個高腿長，一腳曲著踩上腳踏，另一條腿直接踩在地上。感冒容易犯懶，此刻店裡無人，他姿態有些散漫，手臂搭著桌子，側身問她：&ldo;你常來？&rdo;

&ldo;差不多，一般都是晚上來。&rdo;許鹿說，&ldo;有一次點宵夜外賣的時候，發現他家二十四小時營業，就好奇來了。&rdo;

奶茶做好，陸儉明端過來，許鹿拿著吸管，噗噗兩下幫忙插好，把麋鹿歡喜推給他：&ldo;你喝。&rdo;

陸儉明在她的注視下喝了一口‐‐

&ldo;……&rdo;

許鹿說：&ldo;裡面有鮮芋和珍珠，好喝吧？&rdo;

對陸儉明來說，要素有些過多。他將東西嚥下，含糊其辭地應付一聲。

許鹿低頭喝自己的奶綠，她在這家店從未踩過雷，張嘴一大口，臉瞬間皺在了一起。

陸儉明在一邊看樂呵，彷彿瞧見剛才喝奶茶的自己。

許鹿將奶綠嚥下，扭頭問店員：&ldo;怎麼這麼苦？忘記放糖了嗎？&rdo;

店員小哥笑著說：&ldo;麋鹿心事，憋在心裡的事，都不甜，這款要仔細品噢。&rdo;

許鹿無語凝噎，她也有心事，心事也確實酸酸澀澀，但她心裡已經這麼苦，來這裡是想喝點甜的啊！

她轉臉瞅陸儉明，陸儉明一眼看穿她那點小九九，奶茶推給她：&ldo;都給你喝。&rdo;

許鹿眨著眼說：&ldo;佔你便宜多不好，把我的給你喝吧。&rdo;

陸儉明：&ldo;&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