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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場景,換成我,我就把攝像師直接安插在小隊裡面,身臨其境地拍!」
小司馬將信將疑,按照王導的提示,往八人小隊裡加了個攝像師,還是個膽小的攝像師,於是整個畫面就成了這樣——
八人小隊好不容易通關了上一樓,來到了新的樓層。
新的樓層,進去時鏡頭裡一片漆黑,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膽小攝像師沉重的呼吸聲,渲染得整個氣氛特別緊張。
「大家四周摸一摸,按照之前的經驗,燈的開關應該在牆上。」
鏡頭依舊漆黑的,一開始還傳來幾個隊員抱怨的聲音,隨著牆壁的觸控感越來越不像牆壁,連抱怨的聲音也沒有了,明明鏡頭依舊是漆黑的,但看著鏡頭的小司馬感覺自己彷彿看到了八人組被嚇得煞白的臉。
「找到開關了!」一個驚喜的女生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突然的一陣亮光。
失去方向感的攝像師在漆黑中將鏡頭對準了牆,燈光一亮,才發現牆上站滿了喪屍,攝像師的鏡頭直接懟到了其中一隻喪屍那脫了三分之二皮的可怕的臉上!
「啊啊啊啊——」這是直面暴擊被嚇崩潰了的攝像師!
「啊啊啊啊——」這是毫無防備看著鏡頭被鏡頭裡噁心的喪屍給噁心震驚了的導演!
崩潰了的攝像師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扛著攝像機跟著八人組瘋狂逃竄,時不時還回頭看向裡他越來越近的喪屍隊伍,偶爾還要掃過在天花板攀爬面容猙獰已經到他頭頂的升級版喪屍!
整個畫面隨著奔跑抖動不停。
喘息聲,抽泣聲,身後喪屍們空洞又沙啞的怒吼聲,八人小隊中最膽小的那個女孩子終於支撐不住跌倒了,還沒等攝像師扶住她(攝像師已經忘了自己在拍戲),身後的喪屍全部湧了上來,將女孩的身影淹沒。
攝像師的鏡頭遲疑了一下,然後調轉身體重新和大部隊一起逃離遠去。
「卡!」小司馬大喊一聲,整個人都興奮了。
「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
攝像師嚇得哭出了聲,一旁的小司馬笑得牙齦肉都露出來了。
藝術這種東西吧,很神奇,表面上是作品與作品的傳遞,實際上,表達的更多的是創作者內心與觀眾內心的溝通。
你的心情是悲痛的,所以此時你用毛筆寫下的書法作品給別人的感受也是凌亂痛苦的;
你的心情是憤怒的,所以此時你彈奏的鋼琴曲也讓聽眾感受到了憤怒。
「同理,當你的心情是害怕和恐懼的時候,你拍出來的畫面給人的感覺也會是害怕和恐懼的!所以明明我膽子挺大的,透過鏡頭看你拍攝的畫面時還是能被你的情緒感染到,也覺得很害怕!」
小司馬一把握住整個人四肢酸軟的攝像師的手,激情解說。
說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叫來了一直在邊上沒怎麼說話的主編劇盧小愛。
「我覺得,我們原來的主劇情需要修改。」
當了很多年跟場編劇的盧小愛聽到這句話,十分淡定,直接掏出巴掌大的筆記本,翻開新的一頁,低頭記錄。
「改成啥?」
滿腦子充斥著靈感的小司馬繼續著他的激情解說:「我們要改敘述視角!讓我們來假定,這個團隊不是八個人,是九個人!」
「第九號選手,最近新入手了一個可攜式攝像裝備,科幻嘛,這個裝置高階到一般人發現不了也應該是可以理解的,並把它隨身攜帶!那一天,作為即將畢業的大學生,所有人在學校的安排下到口口生化科技公司參觀。」
「口口公司在白天的時候其實看著是個正經公司,學生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直到傍晚離開公司之時,我們的第九號選手在翻看他白天拍攝的內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