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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帆被關進看守所後,心態劇烈變化,眼光不敢直視侯大利和周向陽,一直低垂著頭。當他看到汪建國和汪遠銘進入看守所的影片鏡頭後,嘴唇開始哆嗦起來,臉色蒼白。
侯大利見蔣帆心態已經開始崩潰,便不再繞彎子,唸了一句汪建國對於許崇德麻將館的記錄後,用「暗示法」進行誘導,用「震懾法」增加壓力。
蔣帆承受不了壓力,不再頑抗,徹底交代:「我和汪建國從小就是朋友,他成績好,考上了大學,我成績不好,高中畢業就工作了。汪欣桐出事後,汪建國就找到我,讓我繼續到許崇德麻將館打麻將。」
侯大利道:「為什麼是繼續去打麻將,汪建國知道你在許崇德麻將館打麻將?」
蔣帆道:「欣桐出事後,我就給汪建國說我經常在許崇德麻將館打麻將,認識那個小兔崽子。有一天,他找到我,給了我一套高畫質攝像裝置,讓我幫助拍下許崇德麻將館的詳情,越詳細越好。我只是戴上了高畫質攝像頭,其他事情都沒有做。而且,汪建國明說了不讓我問為什麼,也不讓我打聽其他事情。汪建國這些年一直在幫助我,我又是見著汪欣桐長大的,所以就願意幫他。其他事情真的不知道,我發誓,真不知道,汪建國不准我打聽。」
交代後,蔣帆明顯輕鬆下來,身體不再發抖。
開局順利,侯大利和周向陽略為休息後,審訊汪建國。
汪建國坐在鐵柵欄後面,神情自如,不憤怒,也不微笑。
訊問前面都有例行程式,有一些必須問的問題。汪建國回答這些問題時吐字清晰,聲音不高不低。
周向陽觀察他的表情,道:「你出自書香門弟,明人不用指點,響鼓不用重槌,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汪建國,你做得到嗎?」
汪建國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向陽道:「那我就不繞圈子,開門見山,希望你真的能夠做到言無不盡。我們就從你的筆記本談起。筆記本是你的吧?前面記錄的是在廣州的生活。看一看,再確定。」
汪建國道:「這是我的筆記本。」
周向陽道:「這個筆記本用刀子切去幾頁,誰切的?」
汪建國道:「筆記本丟失有一段時間了,我每天都要在上面標註時間,最後的時間就是丟失的時間。」
周向陽道:「雖然筆記本被切開,我們透過隱秘壓痕還是提取到一段文字,你先看一看這一句文字,是不是你寫的?」
汪建國看罷,苦笑道:「這是我寫的。」
周向陽道:「你怎麼知道許崇德麻將館的情況?」
汪建國道:「我同學蔣帆經常到麻將館打麻將,熟悉麻將館的情況,我向他了解情況。」
周向陽道:「你為什麼要了解許崇德家的情況?」
汪建國道:「許海禍害了我家姑娘,我要揍他,要揍他,總得掌握基本情況。」
周向陽道:「你就是想要揍他,用得著如此處心積慮?」
汪建國道:「當然,我就是想要揍他。他長得又高又壯,我不一定揍得過,所以要計劃,以便暗中偷襲,或許還要找蔣帆幫忙。我們暗中偷襲,又是兩人打一人,總能出口惡氣。」
周向陽話鋒一轉,道:「我要補充問一個問題,你是透過什麼方式從蔣帆那裡獲得麻將館資訊的?你剛才說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汪建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周向陽道:「我提醒一下,我們提取的文字有精確的時間,時、分、秒都有,這是對著影片才能記錄下來的。這是怎麼回事?你不回答,其他人會回答。汪建國,你是一個仗義的人,否則也不會幫助蔣帆和梁艷,這一次,你把他們都拖下水,這是共同犯罪,你可以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