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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項十分繁雜的工作,杜峰探組只有四人,儘管有派出所和社會協助,完成這項工作也需要耗費大量精力。杜峰深知全組人手不足,卻沒有在領導面前叫苦,準備晚上約全組吃一頓火鍋,鼓足士氣。對於江州偵查員來說,沒有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問題,一頓解決不了,再來一頓,必然能夠解決。
侯大利聲音繼續在會議室響起。
「許海被楊智和杜耀追趕逃回家時,從時間上來看,許崇德麻將館應該剛散場不久,出來打麻將的人是否有人無意中見到過楊智和杜耀,要加大力度調查。
「四位受害者的家人到目前為止仍然都有嫌疑,對他們的調查不能放鬆,還是由江克揚探組負責。
「我有一個疑惑,深夜時分,一輛推車或者三輪車或者腳踏車出現在街道,從向陽小區到大象坡,應該會留下蹤跡,楊智和杜耀夫妻從向陽小區回到實驗小學,選擇了一條沒有監控器的捷徑,兇手是不是也找到了一條類似的捷徑。周濤和易思華要著重查詢這條線,先研究學院片區的所有道路,找出類似捷徑,再有針對性地開展影片偵查。」
周濤和易思華對視一眼,面露苦笑。如今他們複製了海量資訊,要從海量資訊中撈出有用的資訊太難,這次尋找深夜中的三輪車、手推車和腳踏車又是一項艱巨任務。
會議最後,由副局長宮建民講話。
宮建民不僅是副局長,還是刑警支隊長。經過與關鵬局長溝通,他即將卸任支隊長職務,把刑警支隊這副重擔交給陳陽。在案偵工作上,陳陽在支隊不算最出色的,屬於中等偏上的水準,其優點在於大局觀強、資歷老,與各組組長和探長們關係都不錯,由他與政委洪金明搭檔,有利於支隊團結。
宮建民開啟話筒後,沒有馬上發言,而是依次看過諸位偵查員,才道:「省廳工作組到江州來了一趟,一方面是指導我們工作,另一方面是督戰。我不希望省廳工作組因為這三起案件再來一次。縱火案、報復殺人案和碎屍案中,縱火案的線索最少,難度最大,報復殺人案難在抓捕,碎屍案線索多,相對容易一些,如今已經過了黃金七十二小時,我們暫時沒有發現的線索會慢慢消失,大家抓緊,爭取儘快取得關鍵性突破。」
分管副局長講得甚是平和,侯大利聽到「線索多」,感受到了壓力,濃密的眉毛再次皺了皺。
4月3日,碎屍案案發後第六天,上午十一點,杜峰來到侯大利辦公室。
侯大利道:「你昨晚熬夜了?一對熊貓眼。」
杜峰打了個哈欠,道:「大哥莫說二哥,我們兩個都差不多。我們探組分了工,每人負責十來個麻友,能在系統裡查到的資訊就在系統裡查,不能查的,今天早上就跑居委會、派出所、學校和檔案館。」
侯大利由衷地道:「這個工作量可不是一般大,大家辛苦了。」
杜峰遞了一份表格給侯大利,道:「工作量再大,也得硬著頭皮上。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有了初步成果,據我們調查,與汪建國有關係有的共有四人,兩男兩女。其中,三人曾是街坊鄰居關係,一男,二女,兩個女的都是六十來歲,一個男的七十三歲;還有一個叫蔣帆的男子與汪建國是同學關係,蔣帆是汪建國的小學和初中同學。蔣帆做小生意,偶爾跑過來打小麻將,最近來得比較多。」
表格上,蔣帆的名字上有一個著重號。侯大利目光在著重號停留幾秒後,問道:「你在懷疑汪建國?」
杜峰道:「從動機上來說,汪欣桐和陳菲菲是真被強姦,其他的是猥褻或者強姦未遂。陳菲菲輟學後混社會,被強姦的後果比起汪欣桐被強姦的後果要弱一些。汪欣桐奶奶也因此事心肌梗塞去世,汪建國有很強的殺人動機。在影片中,汪建國出現在影片中的次數最多,也多次出現在特殊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