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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警官一席話讓十一個工人面色凝重。
侯大利道:「龍經理說得對,家醜不可外揚。現在你們輪流進入房間,每人給你們兩分鐘時間,想清楚以後再出來。」
龍經理很配合地大聲道:「誰拿了錢,這位警官給了最後機會。」
侯大利擺了擺手,龍經理聲音戛然而止。
十一個工人輪流進入房間。最後一個工人出來後,丟錢工人這才進入房間,很快,他拿著錢走到門口,道:「在衣服包裡找到了我的錢。」
龍經理上前踢了工人一腳,道:「自己放的錢都找不到,該打。」
順利解決了問題,侯大利和田甜一起上車。龍經理屁顛顛地跟在警車前,不停表示感謝。等到警車離開,他趕緊給夏哥打電話,報告今天遇到侯大利之事。
侯大利處理這起盜竊案時,田甜一直無言旁觀。警車重新啟動後,田甜右手放在車窗處,任風將頭髮吹起。
「你處理這事很老練,很能洞察人心。」
「我熟悉工廠環境,瞭解工人處境,從他們角度想問題,自然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鑰匙。」
「這事太冒險,小偷還不還錢,純屬一念之間。如果不還,你就無法下臺。」
「這樣做當然沒有絕對把握,其實絕大多數事情都沒有絕對把握。我只是憑從小在工廠生活的經驗,覺得還錢的機率比較大。」
聊了幾句以後,兩人習慣性地陷入沉默,各想各的心事。
警車來到田甜所住小區,互道晚安以後,侯大利將警車開回刑警老樓。他停好警車,在院子裡猶豫了一會兒,覺得回高森別墅也沒有什麼意思,便上樓,準備再去看一遍蔣昌盛卷宗。
透過研究蔣昌盛卷宗,侯大利在朱建偉案上猶如神助,所料諸事都準。因此,他對研究蔣昌盛案件興趣繼續高漲,由此也判斷蔣案和朱案必然是一人所為。
投影儀啟動,蔣昌盛案卷宗逐頁出現在幕布上。幕布猶如海妖,一出現就將侯大利徹底吸進去。
工作卷宗上的繁雜資訊被大腦重新編輯,形成電影畫面,他正在自己的電影世界徜徉,田甜出現在門口。
侯大利有些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田甜略顯沮喪,道:「家裡進了一隻老鼠,我沒法住,鎖了門,明天請人捉老鼠,徹底消毒。」
侯大利驚訝得合不攏嘴,道:「你是法醫,怕老鼠?」
田甜給了侯大利一個白眼,道:「我是女人,有哪個女人不怕老鼠?」
田甜辦公室擺著一顆骷髏頭,這讓侯大利產生了田甜不是正常女性的錯覺。得知田甜怕老鼠以後,他才意識到田甜是年輕的城市女子,城市女子怕老鼠挺正常。
「既來之,則安之,我發現蔣案和朱案很接近,兇手作案思路基本一致。」
「你還真是痴迷。」
「反正沒事,看卷宗就是生活。」
談起案子,侯大利興致頗高,重放投影儀,與田甜一起尋找朱建偉案和蔣昌盛案件的相似點。
在刑警支隊重案大隊會議室,第四次案情分析會仍然在繼續。
朱建偉是市管幹部,且正準備提拔使用,市委對其遇害相當震怒,多次詢問案偵結果,壓力傳導到重案大隊每個隊員身上,大家都繃緊了神經。
除了現場勘查、法醫報告之外,走訪組透過詢問調查得到的線索同樣重要。重案大隊排除了情殺、財殺以外,將關注點集中到「朱建偉即將被提拔為報社社長」這件事上。按照一般邏輯,朱建偉死去後,誰獲益最大則誰最有作案嫌疑。
重案大隊將目光集中到另一個副社長蔣立清身上。副社長蔣立清素來與朱建偉不和,多次在半公開場合批評朱建偉既不學無術,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