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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道:「感覺怪怪的。」
侯大利道:「這是工作,你別想多了。」
「你才想多了。」田甜到臥室衛生間換上全套睡衣。她在家裡挑選睡衣時選擇了較為保守的款式,可是睡衣畢竟是睡衣,還是散發著私人空間才有的溫暖曖昧。
侯大利看到田甜換上睡衣,拍了拍腦袋,道:「我光記得收拾武器,想預案,沒有帶睡衣。」
田甜鑽進薄被,將頭露了出來,道:「你沒帶睡衣?那睡覺穿什麼?」
侯大利在箱子裡翻了翻,找出一條寬大平角短褲,道:「只能穿這條大短褲。明天我讓人送睡衣過來,今天只能這樣。」
侯大利到衛生間換上平角大短褲,提著手槍,檢查臥室門後,將手槍放在枕邊,這才上床。關了檯燈,臥室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幾秒鐘後,地面路燈從視窗鑽了進來,伸手能隱約看見五指。侯大利和田甜是第一次同睡一張床,有些尷尬。兩人呼吸聲相互可聞,各自獨特體味毫不客氣侵擾對方。
「聊兩句吧。」侯大利主動打破了沉默。
田甜道:「窗子沒有關,石秋陽會不會爬上來?我還是有點緊張。」
侯大利道:「這幢樓唯一破綻就在廚房,廚房外面有條暴露在外的下水道,石秋陽可以順著下水道往上爬。在下水道旁邊的小道上有我們的人在車上守株等待兔,只要石秋陽露面,絕對逃不掉。」
「你心挺細,還用了香水。如果你渾身汗臭,那就完了。你用的什麼牌子?」在工作時,田甜經常忘記了侯大利是省內最有名的富二代。此刻因為執行任務共睡一床,點滴生活細節暴露出富二代身份。
侯大利笑了起來,道:「女人就是女人,在這個時候還想著什麼牌子的香水。我還真沒有注意,顧英會定期派人送生活品到我房間。我是懶蟲,她安排什麼,我用什麼。拿刮鬍刀時,順便拿了香水。我要用男士香水,你不會覺得我娘娘腔吧?」
田甜道:「你不是娘,只是有些行為挺可笑,比如開車要帶手套,睡覺要噴香水,出現場穿挺貴的襯衣。」
「搬到省城,當時我媽挺想由工廠女工變成貴族,請了禮儀老師。折磨了我好幾年,才留下些讓你覺得可笑的習慣。」
田甜又道:「你打呼嚕嗎?我爸要打呼,在客廳能聽到。」
侯大利道:「喝酒後,偶爾會打呼,聲音不算大。」
「那還算好。」田甜猶豫了一會兒,道,「有件事我得說一下,晚上有時要起夜,一般在凌晨二三點的時候。」
「你起夜的時候,把我叫醒。我提槍守在衛生間。」
侯大利提槍守在衛生間門口的面畫既尷尬又很可笑。田甜隨即想起自己在衛生間方便時必然無法避免的聲音,羞紅了臉,嗔道:「你別跟著我,跟著我,我和你急眼。」
聊了幾句,兩人適應了同睡一床的「親密」接觸,語音語調和用詞也就恢復正常。田甜稍有猶豫,還是翻了身,面對侯大利,道:「有件事情挺好奇,平時不敢問,現在可以問嗎?」
侯大利望著天花板,道:「你問吧?」
「你從高一到現在,沒有再談過戀愛嗎?」
「沒有抓到真兇,哪有心情談戀愛。」
「社會上很多男人就盼著升官、發財、死老婆,從這點來看,你很痴情,是奇葩。」
「我和楊帆不一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的第一張相片就是和楊帆的合影。」
月亮穿過了雲層,月光代替地面路燈光,讓臥室變得朦朧。聊了一陣,田甜又重新平躺,望著天花板,有些失神。
正如侯大利和田甜所料,石秋陽退回20世紀50年代,脫離與所有現代化裝置的聯絡,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