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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犀偶爾回想起那日在茶館中,雲翼看自己的眼神,對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兩人除了案子,再沒有提及其他。
院子裡響起耍劍的聲音,整齊劃一分毫不差。侍衛們見到凌犀出來,練的更加賣力,以至於個個出了一頭汗,手中長劍卻揮舞不停。
凌犀瞧他們練劍,莫名又想起之前雲翼在房中施展的那幾招。
如果自己身體如常,定是忍不住要與他切磋一番的,只可惜如今只能飽飽眼福了。
「公子,起風了,我們回房吧。」小仲在後面提醒道。
總歸他的身體比起頭兩年大有進步,起碼可以出門看侍衛們練劍了。放在臥床的那些日子裡,能聽見個響動就算是幸事。
凌犀回到房中,剛抓起筆來寫了幾個字,緊接著門外就有腳步聲傳來。奇怪的是腳步聲並未對著房門,而是到窗前停住。
「凌公子。」
凌犀聞聲微愣,繼而走到窗邊,「殿下?」
「是我。」
這人怎麼不愛走正門,獨獨對窗子情有獨鍾?
「殿下何不進來?」
窗外人沉默片刻,「我是來同凌公子告別的。」
「殿下要回京城了?」
凌犀突然想起來,窗外之人畢竟是皇室,他來此地有其目的,總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只是自己大病初癒,好不容易交了個朋友,現在又要分隔兩地了,忽生一絲傷感。
「是,兩日後啟程。」
「這麼急?」凌犀想著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雲翼來同自己道別,不如在今日替他踐行,「殿下不妨留在沈府用飯。」
「不了,我還有其他的事,今日來是與凌公子說一聲。若今後有機會,定當邀請凌公子去京中做客。」
連踐行的時間都沒有,想來是有急事。
「說定了。」
沉了沉,窗外傳來迴音,「如此,後會有期。」
腳步聲漸行漸遠,凌犀推開窗子,只來得及看到那人出院門前的背影。
回到知府衙門,雲翼帶著一眾侍衛直接去了牢房。鐵鏈悉悉索索的被牢頭撤下,雲翼緩步走入,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兒撲面而來。
刑架上綁著一個男人,此人耷拉著腦袋,身上沒有一處完好。
侍衛頭子收起鐵鞭,頷首道,「殿下。」
雲翼瞧也未瞧刑架上的男人,「問出來了?」
「寶藏圖已經被匪人帶走,那夥人的去向不明。」
雲翼原也沒指望趙良這個蠢貨能知曉那幫人的去向,只不過要再次確認寶藏圖確實已經被人拿走。
「告訴徐知府,此人無用了,讓他尋時間處置了吧。」言罷,雲翼轉身便走。
侍衛頭子緊隨其後,他跟在雲翼身旁多年,雖不至於能知道其心中所想,但到底還是能猜出自家殿下高興還是不高興。
比如,殿下每次看到凌公子時,周身都顯露出一份寧靜祥和,而眼下卻是氣場冷冽,除去寶藏圖被人捷足先登的緣故外,他大膽猜想,應該與凌公子脫不開關係。
「殿下,您若是捨不得凌公子,可以帶其回京。咱王府上地方多的是,還留不住一個凌公子做客嗎?」侍衛頭子一邊說,一邊察言觀色,這也算是他頭一次說僭越的話,他能如此大膽的原因,也是因為有凌公子在的日子裡,他家殿下似乎多了不少人情味兒。
雲翼忽然停住腳步,卻沒有怪罪的意思,低聲自語,「還不是時候。」
第19章
桌案上放著銀耳羹和水晶冬瓜餃,小仲進門時,悄悄數了數餃子個數,與他方才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想他離開也有個把時辰了,自家公子竟然絲毫未動筷。
凌犀手中的筆未停,他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