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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話是落下了,殿上卻無一人敢動。
太子怒極,卻見那些侍衛的目光都落在了裴塵身上。
就在剛才,宴席剛剛開始的時候,皇帝將殿前侍衛統領一職,給了裴塵。
也即是說,沒有裴塵的號令,或是皇帝親自下令。
這殿中,無人能動林水月。
太子當即變了臉色,直接扔了手中金盞,便要下去打掉林水月手中的劍。
他剛一動,就聽得皇帝沉聲道:「林水月,你這是在做什麼?」
林水月神色平靜,半點沒有用劍指著人的緊張之感。
她聞言道:「皇上,臣有話問她。」
問什麼話需要將劍架在了人的脖子上?
然而這個話,無人敢說。
林水月那雙沒什麼情緒的眼眸,已經落到了林瑾鈺身上。
林瑾鈺看著她那平靜無波的眼神,忽而覺得,今日與太子回到了這京中,並非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林水月早已不是那個當初無所倚仗的林府千金了。
她是林大人。
「禹州傳來訊息,說邊渡的周家村內,死了兩個人。」林水月看著林瑾鈺,聲音平靜地道:「你知道這事嗎?」
林瑾鈺眼皮一跳,好半晌才道:「那、那是什麼地方?大人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京城……」
林水月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那我換個說法,惠娘和你父親死了,你知道嗎?」
林瑾鈺眼眸晃動,那面上的血色瞬間褪了個乾乾淨淨。
看著林水月,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子見狀,嗤聲道:「林水月,你是不是發了瘋?孤說了,她叫姜燕薇,並不是你口中的林瑾鈺,你問的這些她如何能夠知道?」
「還不趕緊放下手中的劍!若傷了孤的側妃,孤便要你償命!」
不想林水月聽了這個話,卻笑了。
她面上的笑意不達眼底,帶著些冷意,看得那林瑾鈺更是慌亂非常。
而林水月便在此時,收起了手中長劍。
那劍鋒從林瑾鈺咽喉處拿開時,許多人都長鬆了一口氣。
林瑾鈺更是站都站不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來之前精心裝扮,如今是髮髻也亂了,脂粉也花了。
整個人看著很是狼狽。
不等她緩過勁,林水月便道:「皇上,此人手中涉及兩條人命,且還是她的親生父母,臣以為,似是這等心狠手辣之人,斷不能留在太子身旁。」
太子怒極反笑:「孤到底要說幾遍,你才能夠聽得懂?」
林水月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既然太子始終堅持此人叫姜燕薇,那便請太子為下官解惑。」
太子目光陰沉地看著她,未置一詞。
林水月直接道:「她是哪裡的人,家中有幾口人,可都還健在?可有戶籍和文書?」
殿內瞬間安靜。
底下的人皆是拿眼去看那太子的臉色,太子難堪至極,然而察覺皇帝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只得答道:「你問這些東西做什麼?真的把孤的人當犯人查了?」
「她是哪裡的人,孤還需要向你稟報?」
「殿下是晉朝王儲。」林水月面色平靜地道:「死的也是太子的子民。」
見太子冷笑,林水月復又淡聲道:「若太子不願說,臣這便差人將此人帶回刑部,嚴加審問。」
眼見太子暴怒不已,她淡聲道:「亦或者說,太子想要臣命人,將她身上的衣服除去,看看她是否和林瑾鈺有著同樣的胎記?」
林瑾鈺聽到這個話,當下捂住了自己的領口,慌亂地搖著頭:「殿下。」
她那柔柔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