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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月為著他們,不惜冒著風險,終究將朝堂上最腐朽的一節揭露,等著她的, 尚且不知道是什麼。
坐在下首的白果亦是心聲感慨。
這些日子,林水月的佈局皆是在慢慢收線。
一個譚正華,僅是這朝堂混亂局面中的一角罷了,真正隱在後面的大魚,尚且還沒釣出來。
林水月不急著收線,也讓他放平心態。
不想這幾日,餘夏屢屢遭伏。
光林水月放在林府的人,就抵擋了三波。
此番第四波,對方明顯是衝著要餘夏的性命去的。
幸而在佈局時,林水月留有一手,命底下一個好手,悄沒聲地隱在林府,做了駕車的馬夫。
今日那馬夫與餘夏一起,方才保全了餘夏的性命。
否則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不提餘夏,徽明那邊也並不樂觀。
這些日子,眾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了燕國使臣來晉的事情上,所以並沒有人知道,徽明在短短的七日內,遭遇了兩次投毒。
上次縱火案後,徽明那邊起了戒心。
各處都設有侍衛,對於來往的人查探嚴謹。
在這等查探之下,竟還讓人鑽了空子。
為了安全,徽明上下所用的水,都是取自於後院的井水。
第一次投毒便是放入了那井水中。
幸得齊銘曄警惕,早在縱火案後,便從江南尋來了一位名醫,在院中坐鎮。
那日用飯前,那位醫者率先察覺不對。
待得一路查到了井水後,廚房的廚娘已經自縊了。
連個線索都未留下。
當夜徽明眾人徹夜難眠,但投毒一事,他們沒有證據,更不知是何人為之。
貿然之下,並不敢異動。
除了告知刑部外,此事並未揭露出來。
哪知這等事情竟還能捲土重來。
第二次投毒的日子,恰好就是晉朝同燕國使臣比試那日。
徽明學子心中暢快,一改此前的陰霾,打算在外慶祝一二。
等進了飯莊,飯菜皆送上來後,在眾人動手前,徐子喬忽而道:「之前院中守衛森嚴,那幕後隱匿的人,都能在井水裡投毒,若在外面用飯……」
他僅是個懷疑,卻嚇得眾人不敢動筷。
齊銘曄思慮後,將醫者請來查探。
誰知半路見得個黑臉小廝轉身就逃,他心生怪異,命侍衛將其捉拿歸案。
人是拿了回來,但他們沒有經驗,稍不注意那人便已咬破毒囊,氣絕身亡。
醫者來到飯莊一查,飯菜裡皆是無毒。
那毒藥被人下在了茶壺嘴上,只要倒出茶水,裡面便是摻了毒的。
徽明眾人震驚之時,又覺後怕,當下沒了用飯的心情,匆匆回了院中。
歷經這麼多的事情,齊一鳴已心生退意。
原本打算在策論大典後,便從京中辭行,回到江南暫避風頭。
齊銘曄卻不贊成父親的意見。
「無論隱匿在背後的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只要徽明的人活著一日,此人就不能安心。癥結不是在京城,而是在這些人。」
「今日退了,到得明年科舉之時,莫非也要退?」
「我知曉父親將書院學子都看得如同半子一般,也擔憂這般下去,早晚會遭了對方的毒手。但躲避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會換得對方更加肆無忌憚的下手。」
「別的不說,從京城回到了江南的路上,父親就以為會一路太平了?」
「只怕尚且還沒走出京城地界,我們便已經死在了亂刀之下。」
齊一鳴無言以對,他關心則亂,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