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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彧沒有動彈,而室內的氣氛,似乎漸漸有了些和煦的意思。
就在鳳離天以為雲彧有些動心的時候,雲彧卻慢慢推開鳳離天的手,站了起來。
“皇上作為天子,尊貴非常,這樣的心事,原是不該跟奴才這種身份卑微的玩物說的,且奴才也不敢有那樣的奢望。奴才只知道,奴才活著一天,便要伺候皇上一天,夜色深重,還請皇上早些享用了奴才才好。”
雲彧緩緩說著,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同時還解開了衣帶,跪倒在了皇帝面前。
鳳離天愣在當場。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掏心窩說出的一番話,竟被對方這般視若敝履,還被回了這樣陰陽怪氣的一番話,心底的那股怒火,猛然便生了起來。
認真說起來,皇帝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以前為了皇位強行壓抑也就是了,現在大權在握,早就無須太過顧慮,更是喜怒無常,若不然,他也不會在上一次,可著勁的折騰雲彧。
“玩物?”鳳離天冷笑道,剛才的溫和瞬間消失殆盡,他目光冰冷,對著兩個字更是嗤之以鼻,他已經忘記了,上一次是他對雲彧說出了這樣慘烈的兩字,反而只覺的可笑可氣,“你若真以為你是玩物,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雲彧微微抬眼,靜靜的看向皇帝。
“闔宮上下,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朕!”鳳離天狠狠咬牙,從齒縫中逼出了幾個字,“只有你!只有你!”
他心頭怒極,幾乎要到了無法控制的場面,只是心頭還有一絲清明,強行控制著,但越看到雲彧淡然的神情,越發有些掌不住了。
雲彧卻還是巋然不動,只是靜靜的垂目,也不去看著他。
“奴才何德何能,不敢當皇上的指責。”
鳳離天握緊了拳頭,長長吸了口氣。
心意已定,暴怒的同時,卻又有一股放肆的愜意。
下一刻,他大馬金刀的坐著,靠在了床沿上,暗含深意的眼神在他下身和雲彧的嘴唇間遊走,“好一張伶牙俐齒,只可惜生錯了用途,你既然口口聲聲自稱是玩物,那就該在伺候人上頭用些心才是,好一張口,也莫要弄錯了用途,若真是不知道怎麼樣伺候朕,或者明天朕交個教習嬤嬤,好生的來教你一番?”
雲彧眨了眨眼,聽著眼前熟悉的人說出了這般殘忍的話,卻絲毫有些懵懂,他心頭似乎隱隱有些疼痛,但細細品味時,卻好像又沒有。
雲彧輕輕應了一聲,“奴才明白,不用勞煩皇上了。”
他是已經死了心的人,那裡還能感到疼痛呢,何況這些或暴怒或溫柔或羞辱,並沒有一點,是因為愛意導致的,自己又何必覺得受到了傷害,皇帝表露出的這些情緒,不過是身為皇帝的顏面罷了。
畢竟作為高高在上的帝王,被同一個人兩次背離,是該暴跳如雷的,他,不過是剛好身陷其中,成為歷劫的那個人罷了。
一邊麻木的想著,他一邊跪行上去。
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個狠狠的巴掌!
…… ……
皇上夜臨落閒榭,暴怒而去!
這一傳言迅速傳遍了整個後宮,落閒榭處境更加艱難,而鳳離天這含怒一去,卻是近一個月沒有再來。
皇宮內最近熱鬧非凡,宮女太監口中,多了不少談資,其中有許多是當日大軍進城時,皇上犒勞三軍時的盛況,但這番議論過不了多久,便被另一則訊息代替。
在大軍凱旋後的第三日,皇后因在殿中不慎跌倒,提前一月發作,在痛楚中煎熬了近八個時辰後,終於誕下一名皇子。
抱住彌足珍貴的嫡子,皇上欣喜若狂,傳旨大赦天下,同時免除天下一年錢糧,並另旨要求工部在城外擇一山清水秀之地,修建離宮,以便皇后日後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