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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些年,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一整套謊話現編,幾乎張嘴就來,把苗人阿根形容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包工頭,自己則成了欠薪討債的農民工,帶著一票兄弟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幹了小半年,找他結工錢的時候人卻不見了。
煙攤老闆充滿了對我遭遇的同情,「唉,兄弟,這年頭農民工的錢可不好要啊,來你別站著了,坐下來跟我嘮吧!」
我主動端了個小馬扎坐下來,煙攤老闆抽了口煙,這才告訴我說,苗人阿根是上個月搬來的,這個人很怪,一整天蹲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下樓買買菜啥的,只是每天下午五六點左右,才會固定上他這兒買包煙,上次煙攤老闆主動跟他搭話,問兄弟你是幹啥的,結果苗人阿根卻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不說便冷笑著走了。
因為這事,煙攤老闆也對他抱有有很大意見。
我忙道,「叔,他上個月才搬來,應該是租的房子吧?」煙攤老闆說可不是嘛,咱們這一片當地的居民差不多都搬走了,留下幾棟又髒又破的筒子樓,專門用來出租給外來農民工和打工仔,這兩年經濟不景氣,已經租不出去了,唉……
煙攤老闆告訴我,他家就住在筒子樓對面,這一片的人他基本都認識,我要找的「包工頭」住在a棟三單元六樓,樓上樓下都搬空了,只剩那一家成功把房子租出去了,那套房子早就停氣了,住在裡面的人只能靠點外賣解決吃飯問題。
說到這兒,煙攤老闆忽然站起來,指著路邊一個送外面的小哥說,「看見沒有,整棟樓就只有那一家訂外賣,我估計這份外賣就是你那個黑心包工頭點的,你可以跟著他一塊上去!」
「謝謝叔!」
我眼前一亮,離開煙攤徑直跑向了外賣送餐員,送餐員拎著兩個盒飯正要上去,我從後面拍了拍,「哥們,是不是給六樓送去的?」
送餐員問我,你怎麼知道?我說你不用送了,把東西給我就行。
送餐員不答應,「那怎麼可以,公司有規定,送餐必須親自交到客人手上。」我立刻從兜裡摸出兩張百元大鈔,「錢給你,回去你就說路上騎摩托車的時候不小心把飯菜灑了,一點小事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送餐員雖然很疑惑,還是把餐盒遞給我了,他想問我什麼,我沒給他機會,送餐員看了看手上的錢,確認不少假鈔,雖然疑惑可還是騎上摩托車走了,沒有多事。
第六十一章 自作孽
我拎著送餐盒子直接上樓,走到六樓,找準了人家敲門。
敲了半分鐘,門裡傳來一個謹慎的聲音,「你是誰?」我暗說這小子還真夠謹慎的,難道是害怕事情暴露,被杜華上門來報復?我清了清嗓子,「大哥,我是送外賣的!」
門裡的人說話腔調很古怪,「我怎麼沒聽過你的聲音,上次給我送餐的人呢?」
我腦子裡迅速反應,脫口而出道,「哥,送餐的小何今天輪休,我是新來的,你快開門啊,反差都涼了。」
門裡的人又說,「你把快餐放門口吧,我自己會取!」
不開門就想打發我離開?
我暗自思襯,感覺門背後應該藏著秘密,否則他不可能這麼謹慎小心。於是我動了心眼,說哥,那不行啊,我們必須親手把餐盒送到客人手裡,不確定是點餐的人我們不會交出去的,萬一客戶給差評怎麼辦?
門裡的人開始不耐煩了,用苗語小聲嘀咕了幾句,我懂一點苗語,知道他正在用方言問候我祖宗,頓時氣得不行,又聽見他說不要了,取個餐還這麼麻煩!
他越不肯開門,我就越感覺門後有事,趕緊道,「好好,哥你別生氣,這東西你不能不要了,你退了餐我回去會挨罵,東西我給你放在門口了,記得給好評啊親!」
放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