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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不高興地冷哼一聲,「這兔崽子是個人精,還說什麼靠近鬼嬰胎不吉利,慫得要死,你怎麼還不動手?」
我接過黃布放在地上,轉身拿刀子給女屍「剖腹」,從小我就夢想當個婦科大夫,完成每一個男人的夢想,現在我如願以償了,卻一點笑不出來,反倒有些想哭。
屍體膚色發青,身上到處是淤痕,勇哥看了唏噓道,「唉,這女人死得真慘,一般人死後形成屍斑都在背上,可她肚子上也有這麼多淤痕,死前一定遭到過毒打。下手的人心太狠了,這可是個孕婦啊……」
我不敢開口,刀刃捥在女屍小腹上,切開發青的肚子,黑乎乎的死嬰胎就呈現在眼前了,強忍噁心帶上手套,把鬼嬰胎一點點摳出來,手上粘糊糊的一坨肉,血液已經發黑了黏成一塊。
「臥槽,離我遠點!」勇哥差點沒看吐,捂著嘴遠遠地躲開,讓我快點拿黃布裹好,說你不嫌噁心啊?
我手上也一個勁哆嗦,把鬼嬰胎塞進黃布裹好,摘了手套站起來說快走……
我倆急不可耐地跑向張強,張強正從林子裡邊跑出來,看了看我手上的黃布,一臉嫌惡地把身體往後靠了靠,說弄好了嗎?
我說弄好了,一邊說一邊把鬼嬰胎遞給他看。張強躲得比兔子都快,嘴裡罵道,「你特麼死遠點,老子才不碰這東西,」接著他又問我,有沒有把墳堆上的土填回去?
我說沒啊,這荒墳崗平時又不會有人路過,填不填土都沒事吧?張強臉色一變,跺著腳罵我傻缺,還讓我趕緊回去把墳坑填上,他說,「挖墳最講究忌諱,人死後要入土為安你不知道啊?快去把土蓋上,晚了當心那大姐爬起來!」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和勇哥只好硬著頭皮跑回去,正要給被我挖空的墳包重新把土蓋上,一眼看見墳坑裡的畫面,差點沒嚇得我尿崩!
女屍不見了,坑裡只剩一卷被掀開的草蓆!
墳包附近被我翻開的泥土很蓬鬆,留下了一行手印,很像剛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爬過,我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畫面:
當我和勇哥轉身離開的時候,墳土包裡的女屍自己爬了起來,雙手撐在地上亂爬,發青的手按在地上,一邊爬,嘴裡一邊「咯咯」地笑……
「啊!」
我腦門都嚇亮了,丟了鐵鍬撒丫子往回跑,跑回去顫聲問張強該怎麼辦,屍體自己爬出來了!
張強聽完我的話,臉盤子也開始抖,咬牙罵我闖了大禍,「你個傻缺,該讓你蓋好土你不聽,現在找不到屍體了是不是?快走。」
我哆哆嗦嗦指了指後面,說墳坑還沒蓋好呢。他氣得推我,從牙縫裡蹦出一句,「你丫是不是傻,那大姐都爬出來不見了,你還想著蓋墳,現在蓋墳來不及了,要命就快點跟我走!別等她爬回來找我們。」
我已經嚇得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三人發瘋似地跑下山,一路狂奔很遠,我越想越怕,牙根直打顫,「老張,那大姐肚子裡的死胎還在咱們手上呢,她會不會找……」
「閉嘴,你特麼別亂說話!」張強惡狠狠地瞪我一眼,嚇得我沒脾氣。
花了大半個小時,我們重新走回苗蠱婆的家,老遠看見她正駐著柺棍站在門口,目光很陰霾地朝著我們這邊張望。
我剛撲進院子,苗蠱婆就笑了,說你幹得好,不愧是葉乘龍的孫子。
她說話的時候,渾濁的眼珠子轉動,朝我肩膀上瞥了一眼,我疑惑不解,低頭看著自己兩邊肩膀,頓時嚇得一哆嗦,差點丟了死胎跪在地上。
在我左右兩邊肩膀上,各有一個黑漆漆的手印,看著就好像被人潑了油墨似的,黑得發亮。
我都快嚇哭了,顫聲說,「慘了慘了,咱們不會一路背著鬼回來的吧?」勇哥和張強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