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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成原本認真地聽著,聽到後面變了味,擰著眉心輕斥:「胡說八道什麼?」
「姜玉寶的心思你知我知,那又是個被驕縱的無法無天的主,亂個輩分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自家的女兒自己清楚,要真去了大戶人家這脾氣鐵定要吃虧。嫁到宋家倒不同了,年輕貌美的姑娘不是最討你們這些爺們喜歡?把你們伺候舒坦了,予取予求,這個家到最後誰說了算還真不好說。」
宋一成最恨她這張無遮攔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的嘴,拿過往的那些事情捅他心窩子,他沒得辯。現在可倒好,竟然拿這種不著調的事噁心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快再度湧上來,想也沒想直接彎腰就要去堵那片唇……
不巧的是管事地在外面敲門,說是秦家人來了,程璐猜到他想做什麼,伸手將他推開,他一個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狼狽地差點撞倒一邊的花架子。
程璐沒多看他一眼,稍稍理了理袖擺,沉聲道:「讓人進來吧。」
與秦霜一同來的是個瘦如柴的女人,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衣裳,雖然四處全是縫補過的補丁勝在乾淨整潔,不必問,一看便知這日子是真的難過到極點了。
程璐讓母女倆坐,秦母趕緊擺手道:「不,不了,我……站著就好,少夫人,我家霜丫頭真的能來莊子上學本事嗎?」
程璐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問:「你家有幾口人?只有秦霜一個孩子嗎?」
婦人抿了下乾裂的唇,尷尬地說道:「她爹走的早,家中只有我,公婆,霜丫頭和一個兒子。」
「怎麼沒把你兒子一同帶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努力恢復起來,沖鴨
☆、無妄之情(四)
婦人笑得靦腆:「能被少夫人瞧上這是霜丫頭的福氣,帶她哥哥過來那就太不像話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數,強求不得,更沒有讓霜丫頭受牽累的道理。今兒冒然打擾,還請少夫人勿怪。」
程璐沒有錯過秦霜眉宇間淡淡的愁,想來事情並不如秦母說的這般簡單。
不過無妨,她看重的正是秦母這等知是非的品質,相信在這般母親教導下的孩子必然也不會差。
程璐笑著說道:「見她第一眼就覺得這孩子怪特別的,有您這樣的母親教養長大,想必不會差。這孩子就留在宋家陪學進讀書識字吧,裝在肚子裡的本事走到哪兒都不會吃虧,衣吃住不愁,還有月銀拿。只是我們在莊子上住不了多久,霜丫頭隨我們回府……看你也是未出過遠門的,捨得離開家人嗎?」
秦霜轉頭看了眼面色滄桑的母親,脆生生地答:「不捨得,但我願意跟隨少夫人往後好好做事。」
婦人眼眶微紅,再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樂意讓自家的孩子給人當丫頭,眼下家中實在難翻身,霜丫頭到宋家未嘗也不是一條出路,總好過忍飢挨餓將來草草婚配。若她機敏能討宋家主子們歡心,將來嫁個管事之子也是好的。
程璐與那婦人再說了兩句,便讓紅玉將這小丫頭帶去換身厚實的衣裳。
待孩子離開後,婦人感激地沖她行禮道:「時候不早了,家中還有事,民婦先回了。」
宋一成全程只在旁邊看著沒有說一句話,屋子裡只剩下兩人時才問:「瞧著怪可憐的,你怎麼不讓人給她些銀子,空著兩隻手回去多不好看。」
程璐涼涼地看他一眼:「那孩子是學進的伴讀,不是宋家的奴才。宋大公子連個鄉下婦人都比不過,怎麼好笑話人?」
宋一成想任何一個人都難以理解程璐的用意,方才那個女孩長相不錯,眼睛裡亮光逼人亦有幾分膽色,但那又如何?初生牛犢不怕虎而已,等再過個幾年才能知道是金子還是石頭。
宋一成開口想說什麼,卻聽程璐悠悠說:「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