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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之應道:「除了鄴都,應該算青州的龍鬚草最多最好了。」
韋姌沉思了片刻,當時蕭鐸負傷逃到泰和山,得了周宗彥的幫助,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鄴都,那麼周宗彥也一定有辦法送出草藥。她說道:「李先生,麻煩你寫封信給我父親,讓他暗中送龍鬚草去前線。另外要說明,這件事一定要交給穩妥之人去辦。」
李延思還在猶豫為了一件還未發生的事在這裡大費周章,是否有必要。顧慎之說道:「文博,按照小姌說得辦吧。你自己也說,龍鬚草若出了問題,軍使將會很麻煩。我相信魏國公一定樂意幫這個小忙。」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騷瑞,有個人快登場了。
第40章 歸來
韋姌了了一樁心事, 從顧慎之的地方出來, 坐上馬車, 便吩咐車夫回府。她安慰自己,蕭鐸最後會成為皇帝,所以這次北征一定會平安歸來, 不會有事的。
憑她對這身體的記憶,在她來之前, 神技一次都沒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來自未來, 所以便擁有了能夠預知未來的神技。迄今為止, 神技只預示出現在她身邊的人或是事,冥冥之中似乎在指引什麼,讓她不自然地產生了要幫助蕭鐸的意念。
九黎,傳國玉璽,神技,亂世, 明君……她的出現, 還有與蕭鐸的結合, 好像並不是偶然, 而是被一根線隱隱牽連。中原大地數十年來,已經更換了數位皇帝, 政局不穩,民生凋敝。一定會有個人來結束這一切,帶領百姓,走出陰霾, 開闢出一片光明。
馬車漸漸駛離鬧市,駛進偏僻的小巷,陽月最先發現不對,高聲問道:「車夫,這好像不是回府的路吧?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可馬車只是在行駛,沒有人回答她。
「停車!快停下!」陽月大聲叫道,一面要爬去掀馬車的簾子。忽然一把刀伸了進來,外面的人喝道:「給我老實點!否則要了你們的命!」
陽月被逼退回來,抓著韋姌的手臂,顫抖地問:「小姐,我們好像被劫持了,現在該怎麼辦?」
韋姌在最初的慌亂之後,已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馬車現在雖挑僻靜的小巷走,但總歸還沒出鄴都,她們仍是安全的。對方敢在鄴都動手,膽子不小,來頭必定也不簡單。莫非是之前她在喜堂上時,感覺到的那道目光?她對鄴都的路不熟,但是馬車要出城,必定會經過城門。城門有士兵把守,到時候見機行事。
韋姌正暗自盤算著,冷不防地,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她和陽月往前一倒,險些撞到車頭。
坐在外頭趕馬之人,勒住馬韁,看著忽然從斜刺裡冒出來的幾個戴著斗笠的人,壯著膽子問道:「來者何人,想做什麼?可知這是誰家的馬車!」
那幾個戴著斗笠的人讓開,一個白衣公子翩翩走到前面來:「如果我沒看錯,二位是河東節度使劉旻的人。而這輛馬車,四角掛著鈴鐸,顯然是官府女眷乘坐的。我好像沒有聽說,劉旻在鄴都留有女眷?我也很想知道,這是誰家的馬車?」
「你……孟靈均!」那二人怔住,大驚失色。
韋姌在馬車中同樣瞪大眼睛,抬手捂住嘴巴,身體幾乎抑制不住地發抖。他怎麼會在這裡?!隔著那道簾子,孟靈均的聲線輕輕淺淺地傳來,猶如繩索一樣緊緊地纏繞住她,開啟了記憶的閘門。那些曾經甜蜜,如今帶著苦澀刺疼的過往,紛至沓來。這個人,曾是她年少全部的歡喜,也是她這一生都無法再靠近的溫暖。
她如今這樣,如何還能與他相見?縱然見到了,又能如何?他們終究是錯過了。
馬車上的人說道:「你是後蜀的相王,跑到大漢來做什麼?你就不怕被人發現!」
孟靈均的確是悄悄入漢,本不該多生事端,但他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