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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昭勇悶了一會兒，道：&ldo;這件案子看起來很明白，但是真要破獲也不是一件易事。益楊刑事破案率最多在20，而且破案多半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現在除非把黑娃殺了，否則上青林很難安寧。&rdo;

&ldo;這話不能亂說！殺人是重罪，我們怎麼能做這事？&rdo;

曾憲剛陰沉著臉，聽著兩人議論，眼裡兇光閃爍，卻不發一言。等到眾人都不想說話，他才道：&ldo;毛主席說過一句話，掃帚不到，灰塵不會自己走掉，對付黑娃這種人，只能以血還血，以牙還牙。&rdo;說完掉頭就走了。

侯衛東內心陷入矛盾之中，作為政府工作人員，自然不主張以惡制惡。作為男人，他認同曾憲剛的說法。看著轉身離開的曾憲剛，他欲言又止。

曾憲剛回到了自己家裡。家中聚著十幾個小夥子，有三個打沙包，多數聚在一起打撲克。

他將曾憲勇叫進屋，關上門以後，道：&ldo;今天秦大江被黑娃打死了，我想去報仇，你敢不敢？&rdo;

曾憲勇是曾憲剛的堂弟，他和曾憲剛一樣，也是石匠出身，肌肉發達，硬邦邦如幾塊小石頭。在上青林鎮，他是有名的刺頭，唯獨和堂兄曾憲剛關係好。他不屑地道：&ldo;有什麼不敢！黑娃硬是不想活了，居然欺負到了上青林，我們去搞死他！&rdo;

&ldo;我們摸到黑娃的家，斷他一隻手，為秦大江報仇，也為上青林消除一個禍患。&rdo;

曾憲勇從小就聽堂兄的話，點頭道：&ldo;這個簡單，什麼時候去？&rdo;他想到這，又道，&ldo;我聽說秦大江的兒子秦勇和秦敢要回來，是否跟他們說這件事情？&rdo;秦敢是秦家二小子，他和曾憲勇兩人聯手，在上青林打架無數，田大刀曾被他揍成豬頭，也算得上威名在外，這幾年外出打工，這才慢慢地淡出了上青林。

&ldo;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曾三負責帶路和指人，我們兩人找機會動手。黑娃有可能帶槍，我們必須要乾淨利索地把他解決掉。&rdo;曾憲剛取出一萬塊錢，道，&ldo;這事有風險，你把這錢拿回家。&rdo;

曾憲勇將一萬塊錢放到口袋裡，道：&ldo;曾三這人信不過，如果出賣我們就麻煩了。&rdo;

曾憲剛道：&ldo;曾三勞教的時候，我一直在照顧他家裡人，他不會出賣我們，我先和他一起去認人。&rdo;

安排妥當以後，曾憲剛就和曾三坐著拉石頭的貨車到了益楊城。曾三對益楊地面熟悉得緊，作為同道中人，他知道黑娃喜歡在什麼地方活動。

七轉八拐來到了新修的新城大飯店。這個大飯店名字取得很大，不過就是一個稍具規模的賓館，連星級都上不了，只不過對益楊來說，這已算得上不錯的賓館了。在賓館五樓設有一個賭場，在六樓就是夜總會，而二樓是餐廳。黑娃這一段時間都混在賭場和夜總會裡，吃飯就在餐廳裡解決。曾三勞教回來以後，到這裡來玩過好多次，知道黑娃的規律。這也是他吹牛的話題之一，曾憲剛偶爾聽到他侃大山，就記在了心裡。

到了吃飯時間，曾憲剛把眼罩換成墨鏡，又換上流行的絲質t恤衫，和曾三一起坐在餐廳的角落，等著黑娃下樓。等到了深夜1點鐘，才見到六七個短髮小夥子下樓，他們臉上都帶著兇相，大大咧咧地走了下來。

&ldo;穿白色襯衣的就是黑娃。&rdo;曾三悄悄地道。

這些小夥子都穿著短袖，腰上皮帶多數都別著一把跳刀。他們也沒有進包間，就在大廳裡要了啤酒，開懷暢飲。曾憲剛一直盯著黑娃，牢牢地將他的樣子記在心中。

青林山上，曾憲勇等了兩天，沒有訊息。第四天中午，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