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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被蕭詹拖到了沒人的地方,用力掙開蕭詹的鉗制,不悅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蕭詹這幾天一直盯著他,但凡有點空隙他絕不會給蘇和和六弟說話的機會,本想著冷一陣子他們的關係能淡下去。六弟高傲不主動,沒想到這位驕縱的小少爺居然會先低頭,他怎麼能忍?
蕭詹雙手握著他的肩膀,嘴唇緊抿,心裡被強壓的那道情緒已經忍不住要衝破枷鎖。
烈日刺眼,蘇和有些睜不開眼,蕭詹鎖著他,讓他連胳膊都沒法動,就算知道對方是未來的皇帝,他還是忍不住要發脾氣:「放開,出行要用的東西管家已經幫我準備好了,不會耽誤行程。」
蕭詹固執地不放,那雙波濤洶湧的眼睛裡是蘇和看不懂的情愫,許久以後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我不想你和六弟說話。」
蘇和愣了下,突然笑出聲來:「五皇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把戲,別丟人了。」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他竟然再蕭詹的眼睛裡看到了委屈。
第二十七章
一直到離京那天,蘇和都沒和蕭炎說上話。
樸素不起眼的馬車混在來往的人群和貨車中出了城門,掀開簾子看著外面,激起的塵土味入鼻,愛乾淨的蘇和皺了皺眉,將簾子放下了。
對蕭炎,他很記掛,生怕那個人就此消沉下去,若是傷及到彼此的情分,他心裡會很難受。
蕭詹自從上了馬車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蘇和,對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他向來耐心足,對蘇和的心思他也能猜得清楚。
氣嗎?如何不氣?對自己的那個六弟,他更多的是厭惡,前世霸佔了蘇和那麼久還不夠,他好不容易能和蘇和親近一點,六弟還陰魂不散地纏著蘇和。
這種不講理任誰聽了都哭笑不得邏輯,分明是陷入執念中的蕭詹的歪理。
明明他自己才是強勢擠進去的那個人,而蘇和蕭炎那是打小的情分,孰輕孰重自不必說。
那天蕭詹一時上頭的舉動惹怒了蘇和,兩人雖坐得這般近,但蘇和一點和他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他又急切又有些擔心,心裡掙紮了許久,還是沒忍住脫口而出道:「六弟的事,沒人幫得了他,你不必放在心上。真要怪,只能怪韓家膽大包天,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落得今天的下場也不冤。」
蘇和別開視線,只當沒聽到,冷冷地不接招差點讓蕭詹被自己的話給噎死。
蕭詹嘆了口氣:「老天向來公平,不會讓誰一直好讓誰一直壞,全看人自己惜福不惜福。你與六弟交好,但也要有個度,將來是好還是壞全看他自己。」
蘇和雖然沒睜開眼,心裡有股衝動還是想讓他閉嘴,但礙於他的身份而且他從父親的話裡聽出幾分別的意思,皇上好像對五皇子上心了,若真是這樣,皇位將來會落在誰手上那可說不準。
如果皇上真的立五皇子為儲君,那他夢中所看到的那些場景豈不是不會發生,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這麼一想倒還是能接受的,他不在乎誰做皇帝,只要他在乎的人平安無事就好。
蘇和睜開眼,調整坐姿,有些不自在地開口:「五皇子,若是將來你坐在那個位置,你會如何對你昔日的對手?會殺……」
蕭詹眼睛裡的光漸漸消失,好聽低沉地聲音上揚可不知道為何帶著一股讓人心驚地寒意:「古往今來哪個皇帝會留著反心的人在這世上?那條路上歷來是血流成河。而且,這些人不曾對我有半分仁慈,我又何必對他們和善?謹之,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難以置身事外,不是我踩著他們的屍體過就是他們來拿我的人頭。我只想問你,你的心向著誰?」
蕭詹投來的視線太過熱切,只是蘇和沒心思想那麼多,他垂著頭,把玩著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