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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卻不語,而是看向遠方。
華服女子難掩失望之情,就連額間的艷麗的花鈿都暗淡了幾分,她喃喃問道,聲音細小的像是自言自語:「就要另娶她人了麼?」
「是,」男子垂著眸,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此生不能願得一心人了麼?」
「不要娶她,好不好。」女子走上前去,從後方慢慢環抱住男子,聲音帶著些許苦澀,她哀求道。
「阿慈,朕不止是你的丈夫,也是大楚的皇帝。」他握住她嬌小纖細的手,轉過身來凝視著他。
「可我只是你的妻子。」女子淚眼婆娑,彷彿這一句話已經失了氣力。
「但,你也是大楚的皇后。」男子卻嘆了一口氣,然後道。
……
天色已經晦暗,又是一天過去了。
深秋已至,天氣漸涼。
宮牆外的梧桐樹映著微涼月色,攀附著穿過高高的宮牆,黃葉翩翩落了一地清冷,埋了滿苑流光。
她坐在朝鳳宮門口,也未怎麼梳理打扮,穿著一身素淨簡單的月白紗裙,也未戴頭飾,好似回到了未出嫁的時候。
侍女櫻桃從內殿拿了件厚重的外袍過來給她披上。
聽見稍許動靜,女子微笑著轉身,然後眼中的點點星火又漸漸消失,她垂眸問:「櫻桃,你怎麼來了?」
「娘娘,更深露重,別著涼了。」
「櫻桃,他又去那裡了?」
「娘娘,陛下……陛下還在秦貴妃那裡。」櫻桃嘗試著同她說道。
「他如此寵愛她,我倒覺得都能當真了。」女子似乎是抱怨,又似乎是無奈。
「櫻桃,今日是我的生辰。」她眼神落寞,神情恍惚,喃喃道。
「娘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櫻桃在一旁輕聲勸著。
……
醒來時已經是黃昏,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屋裡有些漆黑,這裡不是攝政王府,也沒有清心。
我一下子從睡夢中驚坐而起,竟然又做這些稀里糊塗的夢了,因而神情有些恍惚。近來總夢到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越發勤了。我覺得這些曾與我丟失的記憶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打了個哈欠,伸了一下懶腰,霎時間感覺身上黏黏糊糊的,渾身不舒服。
透過窗,望向外面,夕陽漸斜,看來我已經在這裡呆了近一天了,所幸的是我身上的衣物還都完好。
迷迷糊糊中,我只記得是蘇恪將我打暈了,然後便沒什麼印象了。
我透著夕陽的微光,才勉強看清楚整個房間。房間的佈置很清雅,從擺放的物件到裝飾的紗簾,木窗臺邊擺著三三兩兩的春蘭,皆是以我的喜好為準,看來是花了心思的。
正思慮之際,門突然開了,一個黑衣勁裝的女子走了進來,她長發高高束起,眉如柳葉,細而長,長而黑。山根很高,卻又恰到好處。天生艷唇,美艷而俏麗。
她見到我,剛開始有些驚異,後來她很快地掩飾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笑容。
「郡主安好。」
這副初見我的模樣怎麼與她的主子如出一轍,我記得蘇恪與韓天第一次同我相見時,便是這樣的。到底是為何?還是我原本是同他們相識的。
「嗯。
」
「公子吩咐奴婢來服侍郡主,奴婢名為風雨。」她的音色很冷,面無表情。
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不語。
隨後一群人魚貫而入,或提著水桶,或捧著花籃,於屏風後面鼓搗了一番,然後收拾完畢,又非常有秩序的退出。
「熱水已經備好,請郡主沐浴更衣。」風雨恭敬地對我說。
一覺過後,又是隔衣睡,身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