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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風徐徐地吹來,吹動窗外的楓樹搖晃樹枝,楓葉飄落隨著涼風緩緩地起舞。
乘著步攆穿過一處又一處磚紅色的宮牆,繞到了長樂宮。
我剛入了長樂宮,便瞧見太后攜人在主位等候了,臉色很陰沉,極不好看。
太后旁邊還坐著一位粉色煙紗裙的姑娘,梳著飛雪穿雲髻,珍珠佩環鳴汀落響,額頭飽滿,花鈿纖纖,不可謂之傾城,不可謂之花容。
她的身邊還有一位金光閃閃地貴婦,身形豐滿,儀態萬千,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位美人。只是盯著我的眼神卻充滿了敵意,而剛剛那個姑娘正親切地挽著她的手臂,想來是母女,她看我也是無畏無懼,瀰漫著挑釁的目光。
丁香附耳告訴我,那位姑娘是新封的妃嬪,是太后娘娘的侄女,皇上的表妹,而另外一位則是她的母親,夏侯夫人。
夏小姐的名諱我也曾聽說過,夏明秀夏侯爺的女兒,這位所謂的夏侯爺僅僅是靠著祖上萌音,才襲了爵位,本來是到老侯爺那一代便停止了,後來蘇恪登基,便允許他在襲了一代。
但是蘇恪卻並未庇佑夏家,因為夏家在朝政方面,人才凋零,毫無建樹。若不是太后一直庇佑著孃家,夏家連最表面的風光也沒有。
但夏家也是出過將領的,蘇恪的大外公,曾經也是大楚赫赫有名的將領夏沉巖,可惜後來戰死沙場,只留下一女夏婉芳,是當今太后夏婉茹的堂姐,不過關於她的訊息,大概是因為不熟,蘇恪從未提起過這位堂姑。
如今一選秀,就急忙把女兒送進宮來,看來是做了不少精心的準備,這位夏小姐的野心也都寫在了這張臉上,肆意張揚。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我保持著見禮的姿勢,丁香則在我後面與我一樣。
太后卻佯裝不見,和一旁的貴婦人還有夏小姐一直在談天,談得生動之處,幾個人還放肆地大笑起來。雪芝姑姑是個極好的人,她大概是見不得懷著身子的我有什麼傷害,便上前提醒太后。
「太后,皇后娘娘到了。」她這才輕輕抬眸,表情懶懶地稍顯不耐煩說:「起來吧!」
丁香慢慢地扶我起來,我大概已經有七個月了,因此身體略微有些笨拙。
太后輕哼一聲,白了我一眼,而一旁笑得正開心的夏小姐也停止了笑容,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我卻對她們這個樣子已經習以為常,只是自顧自地坐下,保持風度。
她們見我沒怎麼理會,自然也就不覺得好玩了。
我才剛坐下,還沒喝上茶,便瞧見夏小姐轉了轉眼珠子,即刻轉換了另一副模樣,走到我跟前:「姐姐,你來了。」她似乎天生自來熟,便拉著我說話。
「你這孩子不顧尊卑,在你面前的可是皇后娘娘。」一旁的貴婦假意厲聲呵斥。
「不是我不顧尊卑,想著我們既然有緣能夠一起服侍陛下,那便是一家姐妹了,這樣稱乎更加熱絡親密些。」夏小姐也是個慣會找藉口的人,說起道理來也是一套接著一套,然而這些所謂的道理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不過是杜撰的。
而她的姑母,所謂大楚皇朝的太后娘娘,卻是不顧禮法地在一旁附和以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們年紀相仿,也有話說,姐妹相稱倒也合理。」
我眼神掃過她們幾個人,只覺得無比諷刺,演出了紅臉與白臉的精髓,就差披個花衣裳,就能去唱大戲了。
年紀相仿,這位夏小姐也就十六七歲,我已經嫁給蘇恪五年了,哪裡來得年紀相仿。
「母后,這位是……」我假意裝作不知曉,她們也不是不明白,前兒個我身體不適,並未怎麼參與宮廷選秀,這位夏小姐是選上來的秀女,由太后做主,才封了昭儀,在一同進宮的貴女中位份最高。畢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