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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剛剛換了一口氣，剛剛還沒精打采、隱隱鬱郁的你突然迸發出了氣力，按著我的後腦勺，把我拽回來，繼續進行接吻這項比運動更耗氣的活動。

我淚目了。

因為你這一拽，讓我的腦袋撞上了你的腦袋。

你的腦袋硬的像石頭。

於是接下來我的親吻全在眩暈和小金星裡進行。

273。

有那麼一瞬間，我懷疑自己可能不會因為肺癌而死。

而是因為窒息而死。

可無論我怎麼拍打你，你就是不放手。

急得我差點就去搶你的刀了。

我瞪著你，你則平靜地望著我。

看起來我們都不像很享受這個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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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終於鬆手了。

我趕緊喘了口氣，然後罵了一句：“你是鯨魚嗎！”

而你說：“就在剛剛，我也可以殺了你。”

“哦，是嗎！怎麼殺！”

你的右手從我的嘴角滑下去，毫不溫柔地掐我的下巴：“我已經被訓練到即使只有牙齒，也可以殺死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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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牙齒殺人？

你還真成了吸血鬼啊！

我忍不住吐槽：“照你這麼說，我剛剛是在跟死亡接吻咯？”

你平靜低沉的嗓音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我遠比死亡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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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說的是很可怕的臺詞。

但作為唯一的聽眾，我卻在想，你的聲音刻意壓低後真是誘人。

就像在拿砂紙摩擦我的面板。

麻了麻了。

酥了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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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放過了我的下巴，來到了我的脖子。

我感覺到你粗糙的指尖在摩挲那個淺淺的傷口。

這讓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說道：“你是看不過我能睡得那麼香，而你不能睡覺，所以要殺我嗎？”

“……”你沒有立刻回答問題。

而我看著你淋得滿是水的臉，感覺人的氣息在回來，你又像個人類了。

大概是止痛片開始起作用了。

我暗中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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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殺你，三次了。”你說道。

“但是一次都沒成功。”我說道。

“……下不了手。”你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低垂，語氣抑鬱。

在你難過的時候，我卻高興的不得了。

“這說明你在乎我呀。”我喜滋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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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殺你沒成功，我覺得你應該會害怕的。”

我：“我要是很害怕，就不會有機會離你這麼近了。還有啊，不高興先生，你知不知道有這樣一句話？”

你：“……什麼？”

我笑了笑：“無論女人有多惶恐，卻永遠會把最溫柔的一面表現給她最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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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晦澀不清的目光緊緊看著我：“……愛的男人？是我……還是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我無奈了：“你的語氣就好像織了十幾件毛衣……好吧，我的確很愛很愛他。”

你視線轉移開，沉默了片刻，然後又看向我，語氣少見的認真：“我會找到辦法把他還給你的。”

我笑了：“謝謝你。但是如果你真的要把他還回來，請一定要向我保證現在的你不會消失。”

“……為什麼？”

“我好像還蠻喜歡現在冷酷又率真的你呢。”我難為情地撓了撓